蒙挚微微有些不安，“太皇太后不会说出去吧。”
“不会，”梅长苏静静地道，“再说她现在无论说什
，都已经没有人会认真去听
。”
“唉……”蒙挚长叹
声，“这倒也是。”
梅长苏端起茶碗浅浅啜声，默然片刻，徐徐问道：“蒙大哥，既然你今天来，
刚好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尽管问。”
嫡之路
，不过是个名叫苏哲陌生人罢，他有什好心疼？”
“啊，”蒙挚懊恼地叫声，“对，他不知道……可你今天不是已经跟他见过面吗？你没告诉他？他也没能认出你？”
“为什要告诉他呢？”梅长苏面色雪白，目光却十分冷静，“无论曾经是怎样个天真无邪朋友，从地狱归来人都会变成恶鬼，不仅他认不出来，连自己，都已经认不出自己。”
蒙挚紧紧握住双手，用力到指节开始发白，想以此来抵消胸口那撕裂般感觉。还记得十八岁那年他，分手时灿烂明亮微笑，和苹果般红润健康脸。十二年岁月如水而过，迅忽间恍然回首，竟已如前生。
“小殊……”握着掌中手，细瘦而苍白，可以想象他挣扎活过来过程，是怎样艰难，怎样痛苦。
“这些年，们私下联络已有多次，你为什从来都没告诉过，景禹哥哥有个遗腹子？”
“你说什？”蒙挚大吃惊，差点忍不住跳起来，“祁王殿下有孩子？！”
“你答应，永远不要告诉景琰，”梅长苏望着窗外，目光迷离而又苍茫，“那个和他起长大，活泼又可爱伙伴，和他身边这个阴险毒辣，做起事来不择手段谋士，永远都不是同个人。这样不是更好吗？”
“小殊……”
“整个京城知道林殊归来人，只有你和太奶奶，不希望再出现第三个人。蒙大哥，拜托你。”
“你可以放心，可是太皇太后怎会知道呢？她近年来已经有些糊涂啊。”
“也不知道她怎认出来，明明已经面目全非，可她看着叫‘小殊’时候，目光那温暖，可以确定她不是叫错名字……也许就是因为糊涂吧，很多事情不记得，反而轻松。只是她小殊，本来就该出现在她身边，所以她那高兴，点都不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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