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有法子吗?”蒙挚急问道。
“粗粗想个,但细节还要再推敲二。这事情急不得,欲速则不达啊。”梅长苏瞟蒙挚眼,挑挑眉,“蒙大哥现在已是大梁首屈指高手,又身负禁卫重责。远在廊州都常听人赞叹你沉稳峙重,心坚如铁,怎今天如此沉不住气?”
蒙挚抓抓头长叹声,道:“也不知道是为什,换别场合,让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根本不是难事,可现在跟你说着话,就好象又回到年轻时候那般鲁莽冒进……你还记得葫芦谷之战吗?若不是祁王殿下三道亲笔金令勒住马缰,只怕早就落进敌方陷阱。葫芦谷若是失守,令尊大人定会把头揪下来使劲儿踢。”
“父亲当时确是信不过你,不过后来他也曾说过,若论识人之明,他比不上祁王,祁王能通过场演武就在万千将士中独独挑出个并不是优胜者你来,这份眼力他就做不到……”
“可若论起用兵厉辣精妙,谁又比得过令尊呢?当年赤焰军所到之处,什样铁军不战栗三分?”谈起旧事,蒙挚只觉多年沉寂豪气上涌,只恨面前无酒,唯有抄起茶碗灌大口,感慨道:“可恨
“你说什?”蒙挚大吃惊,差点忍不住跳起来,“祁王殿下有孩子?!”
“连你都不知道?”梅长苏有些意外,“景琰瞒得还真严实。不过这也难怪,如果有丝风声走露到太子或誉王耳中,庭生就没命……”
“这个消息确实吗?”蒙挚露出难以置信表情,“祁王府男丁俱死,女眷全部罚没入掖幽庭,略有点名分人不到年便被逼死殆尽,怎可能会有个遗孤劫后余生?”
梅长苏眸色深深,沉思片刻道:“此中关节,也无法推测出来。不过王妃嫂嫂聪慧善断,秀童姐姐勇烈无双,都是不让须眉女中英豪,而且当时情况混乱,被她们拼死保下景禹哥哥点血脉隐藏于掖幽庭中,这也不是绝不可能事。看景琰关切庭生样子,应该是已经确认那孩子身份,不会错。”
“容貌呢?长象祁王吗?”
“这孩子从小受折磨,面黄肌瘦,看不大出。不过有时眉梢眼底,还是会带出来些景禹哥哥当年影子来。”
“靖王既然知道那是祁王遗孤,怎不多照看着点,让那孩子受这些苦!”蒙挚忍不住抱怨道。
“他也没有办法。无缘无故地过多关照个小宫奴,难免会引人起疑。若是不小心露庭生身份,太子和誉王怎肯平白放过?”
“可是总不能就让这孩子在掖幽庭那种地方呆着吧?”蒙挚激动地站起身来,在房间大踏步地走来走去,飞流从床上坐起来,冰冷眼神警觉地盯着他。
“飞流睡觉哦。”梅长苏转头哄句,又对蒙挚道,“蒙大哥,你先坐下来再说。你着急,难道景琰和不急?庭生是定要救,但必须是用万无失法子,毫发无伤地救出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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