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心头激荡,努力控制住脸上表情,低声道:“你既然什都清楚,又何必平白树如此多强敌呢?”
“世上大义凛然话太多,就不说给你听,”言豫津哈哈笑,仍是那副没心没肺样子,“只知道,这做是对。”
“好,”梅长苏忖掌起身,也是展颜笑,“这般胸襟,令汗颜。以茶当酒,先敬你杯!”
言豫津接过茶杯饮而尽,冒出两个字:“好饿。”
“等那位费大人安排好兵马,自然会来为你摆宴,再忍忍吧。”萧景睿笑道。
,自己就变成人证。入京之后,胡公胡婆诉状递,刑司衙门自然是要找你们查证,难道到时候,你们还要去亲自指证庆国公不成?”
“庆国公若是行事不正,自然是要指证他。”
“你别傻!庆国公是什样人?他军旅出身,向有仇必报。胡公胡婆所告罪名就算成立,也未必能置他于死地。日后缓过气来,他放得过谁?你人任性妄为,难道不怕带累父母?”
萧景睿摇头道:“父亲为人虽然谨慎,却也不失正直。这件事是非黑白,明明是清清楚楚,父亲又怎会为避祸而责怪于?你向细心敏慧,是你长处,但若什事都这样味小心,岂不也有失偏颇?”
“好啦,你们两兄弟也不要争执,”言豫津摇着折扇插到他们中间,“谢弼向这样,也不奇怪,有道是多事不如少事,护送胡公胡婆,个人就够,景睿不插手更好。京中谁不知道向没头没脑惯,闹这样事情出来也不稀奇。再说爹溺爱,庆国公就算日后想报复,也不是那容易就报复成。你们别操心,都包在身上好。”
“谢弼呢?”梅长苏浅笑着看向闷在旁不响谢二公子,“你是要现在就避嫌离
“这怎行,怎能让你人……”萧景睿还要再说,被言豫津伸手挡住道:“其实开始就想过要护送他们道走。只不过苏兄身体不好,行程不能加快,必然无法同行。又想跟你们起热闹些,便没有提。现在看来,还是得跟你们暂时分开阵子。”
“豫津……”
“你别再唠叨。苏兄可是你请来客人,当然要你慢慢陪着他走,难不成你想要丢下他自己先快马加鞭回京?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梅长苏凝目看着言豫津,想着此人如此热心肠,不提醒他句实在于心不忍,当下缓缓道:“豫津,你有这份侠肝义胆,很佩服,可是你知不知道……这桩案子,并不如表面上那简单?”
言豫津顿顿,最终还是点点头,“知道……就是谢弼,也不是单单忌惮庆国公才这样缩手缩脚。近两年来,各地豪强贵绅兼占私产之风大盛,已是皇上心头隐患,这桩案子发,刚好撞在刀口上。皇上必定会以此为由头,大力整顿各地兼并之事。到时怨恨人,恐怕就不只是个庆国公,而是众多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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