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弼为人心细,嘴上吵着,眼里还是看到哥哥情绪变化,忙向言豫津使个眼色,道:“你不是说上次去黔州很好玩吗?遇到什趣事,也讲给们听听。”
言豫津虽然性情疏阔,却也不笨,立即反应过来,笑呵呵拉着萧景睿:“对对对,直想跟你讲来着,你都没空理。跟你说哦,遇到个大喇嘛!”
萧景睿性情聪慧,如何不知道这两人用意,当下也扯开个小小笑容,道:“是,那定有趣紧,你快讲吧。”
言豫津拉开架势,正准备口若悬河,突然停下来,怔怔地看着远方。
“那是什?”谢弼也伸长脖子向同方向看去。
道景睿这个榜眼多。象这样,虽然挤进榜,大家都觉得不过是个贵家公子罢,不大在意,所以到今天为止,也没有因为上榜收到美人香笺,邀去与她相会……”
“原来你拼命想上榜是为多认识美人啊,”谢弼呵呵笑起来,“存心不良,该打。”
“切,还说呢,景睿这认真地想要成为琅琊榜中人不也是为云姑娘吗?”言豫津打开扇子潇洒地摇摇,“不过也没什,们公子榜虽然弱些,那也只是跟其他四榜比而已,论起全天下那多人,们也算是很不错啦,得意下你就看不顺眼?”
“是是是,你大少爷实在不起。”谢弼听他口没遮拦地提起云飘蓼,赶紧扯开话题,“对,你家那株白海棠不是病嘛,最近好吗?”
“好!”言豫津满脸是笑,“都是天天亲自去照顾它,又施肥又洗叶子,这才伺候好。如果琅琊阁再排个天下十大花匠,绝对入榜。”
行数十骑正从旷野间穿过,个个骑姿英武,马势如龙,当先柄大旗迎风招展,黑底旗面上只银鸷跃跃欲飞。
“那是大渝使者。”萧景睿神色凝,沉声道。
提起大渝,三人表情都凝重起来。虽然他们都是金尊玉贵长大公子哥儿,但毕竟出身贵族世家,时局如何还是知道。更何况对于十二年前本国与大渝之间那场最终以平局结束惨烈战事,他们都还保有些还算清晰记忆。
“大渝来使,终究是要和亲?”半晌后,谢弼才慨叹声,“希望不要是景宁表妹。”
言豫津也愣片刻,
“得吧,你除会施肥会洗叶子,还会干别吗?娘公主府那棵七心兰,不就是被你施肥给烧死吗?”
“喂,骂人不揭短啊,活这大就烧死棵七心兰你怎翻来覆去提个没完!”
“是,七心兰你只烧死棵,那白水仙呢?金叶栾呢?醉鱼草呢?红叶椿呢?……”
“你……”
两人开始叽哩哇啦拌嘴,萧景睿有意躲开些。刚才言豫津随口提起云飘蓼,他虽然面上未露,心中仍是阵痛楚。只是高堂尚在,亲友牵绊,为免他们挂心,不能任性地沉溺于情伤之中,阵黯然后,还是勉强振作精神,展目远眺四野风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