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对手劲力弱,他“滔天炁”立时反击。只凭这几般变化,无数高手饮恨“鲸息”神通之下。但叶梵算计千万,也算不到陆渐分明来势已竭,忽又无中生有,神力陡增。叶梵只觉巨力如潮,胸口窒闷,噔噔噔连退数步,每退步,便留下尺许脚印。
接两拳,叶梵便退两次,大出众人意料,人群中响起阵惊呼。呼声入耳,叶梵渐怒交迸,但他身经百战,长于应变,纵在窘境之中,也不慌乱,边后退,边运转“阴阳流”,将陆渐神力卸至脚下,又以“生灭道”不断消磨陆渐拳劲。如此来,几立于不败之地,只消陆渐神力弱,即可反击。殊不料陆渐显、隐二脉贯通,气机特异,卓绝千古,显脉真气竭,隐脉劫力即刻转化,而依“有无四律”第三律,劫力运转“无休无止”。天生塔之后,第二律虽破,第三律犹存,是故陆渐真气、劫力自成循环,生生不息,但由他心中所想,随机生发,俨然永无休止。
叶梵连退二十来步,对方神力不弱反强,不减反增,反之他口真气将尽,浑身血沸,几要破脑而出,心知再不撒手,真气竭,对手神力冲来,不死即伤。当下只好撤“陷空力”,施展“涡旋劲”,双掌圆转,身子周旋,将陆渐拳劲轻轻拨开。
他这招使得挥洒自如,在场行家见状,无不暗暗喝声彩。
“第三掌。”陆渐不待叶梵跳开,又喝声,拳横扫。叶梵吃苦头,哪敢再接,避开来拳,两记“裂海斩”,劈向陆渐后背。陆渐举手投足,已不拘于“三十二身相”,似相非相,从心所欲,掌风来袭,身法自然生变,低头躬身,有如无形之物,从叶梵掌下漏过去。
叶梵惊,他本以为这少年不过内力惊人,万不料身手亦是如此灵动骇异间,陆渐拳送来,厉声道:“你打三拳,还你三拳。”叶梵避过来拳,冷哼声,双掌摩,潜运“涡旋劲”,勾住陆渐掌缘,喝声:“转。”
这下本想带动陆渐身形,引出破绽。却不料陆渐神通大成,如如不动,略觉下盘虚浮,劫力即刻化为真气,传到双足,牢牢钉住。叶梵招未能得手,心中陡震,只听陆渐喝道:“你也转吧。”反手勾,以“大金刚神力”使出“天劫驭兵法”,叶梵身不由主,顿时滴溜溜转半匝,方要沉马稳住,巨力已排山倒海而来,叶梵避无可避,挥掌迎出。
砰声,两人以本身功力硬碰招,叶梵喉头发甜,向后疾掠,欲要化解陆渐拳劲,不料陆渐只晃,如风赶来,较他退势更疾。叶梵不及落地,便觉巨力奔腾,耳边闷雷也似声喝:“第三拳。”叶梵仓猝间双掌上格,陆渐劫术在身,拳势奇快奇刁,倏地绕过叶梵双掌,正中左颊。
叶梵眼前金星乱进,身子平平飞出。陆渐叫道:“这拳,是为大师打。”声到人到,闪过叶梵连环两腿,拳如电,击在他胸腹之间,喝道,“这拳是为阿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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