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梵不防对手厉害如此,知觉时拳已近身,当即后退步,双拳合起,奋力挡出。夺声,两人同时晃。陆渐但觉叶梵掌心生出极大粘劲,将拳头牢牢缠住,随即内劲重重,忽轻忽重,忽直忽曲,绵绵消磨自身拳劲。陆渐劲力变化不及,大喝声,隐脉中劫力转,真气又生,直向前逼。
叶梵以“陷空力”吸住陆渐拳头,再将“生灭道”运转开来,这门奇劲旦施展,便如个无形磨盘,能将天下任何奇功巨劲消磨殆
然坐化。
陆渐不想再见此僧,便成永诀,望着浑和尚遗容,心神阵恍惚,忽听得四面佛号震耳,掉头望去,只见三祖寺僧众纷纷向浑和尚合十作礼,流露惋惜悲痛之色。性觉蓦地上前步,施礼道:“陆道友,贫僧不才,有不情之请。”
陆渐见他眉目端正,气韵冲和,又似副得道高僧模样,时不知虚实,眉头微皱。性觉瞧出他疑虑,苦笑道:“陆道友,性觉得这位大师点化,己皈正觉,日后潜修佛法,再无别念。”
陆渐胸中光风霁月,最不爱记人仇恨,见他说得诚恳,便点点头,说道:“你有什请求?”性觉道:“这位大师于寺恩重如山,等愧不能报,还请陆道友将大师法体送与小僧,在三祖寺中安葬。”
陆渐心道:“三祖寺禅宗祖庭,在此安葬,也不辱没浑和尚大师。”当下道:“你有此心,再好不过。”性觉唱个喏,抱起浑和尚法体,方要向三祖寺走去,忽听叶梵喝道:“还有三掌未接,便想走?”
“什三掌?”陆渐注视众僧,微露疑惑。性智当即上前,在他耳边小声说明经过,陆渐得知浑和尚坐化,起因全在叶梵,心中怒,转过身来,高声道:“三掌,来接便是。”
陆渐衣衫褴褛,来得又快,接过拳,便与浑和尚说话,是故叶梵不曾看清他容貌,此时旦看清,不觉怔,哈哈笑道:“当是谁,原来是啃泥巴小子,哈哈,泥巴好不好吃?”说罢又是大笑。
陆渐当日武功废时,饱受叶梵殴辱,听得这话,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叶梵得理不饶人,逼得他口鼻皆闭。叶梵面色微变,双拳迎出,拳劲掌力均是大得出奇,撞之下,并非直进,而是屈曲流转,交相摩擦,发出哧哧锐啸。叶梵胸口猛地热,不由自主,晃身后退两步。
“不要走。”陆渐喝道,“还有两掌呢。”第二拳如蛟龙出穴,直奔叶梵面门。但叶梵打遍江湖,自有其厉害之处,退却时运转六大奇劲,大袖挥洒,接连布下六重气墙,陆渐若要强行攻破气墙,难免锋锐大挫,到时叶梵再施反击,无有不胜。
谁知陆渐“补天劫手”在身,拳头触气墙,便知虚实,拳劲至半,倏地转折,避其坚实,冲其虚弱,如同庖丁解牛,以无厚入有间,曲曲折折穿透气墙,抑且拳劲转折次,便加重次,前劲未消,后劲又至,待到冲透六重奇劲,拳劲亦已叠至七重,凝如金刚巨杵,顶向叶梵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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