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诡异非凡,不论如何设想,都难觅到头绪。
思忖间,沈舟虚猜到他心思,笑道:“阁下既然不肯占先,让沈某先走如何?”谷缜微微皱眉,寻思:“知己知彼,先瞧他怎应付。”当即笑道:“好好,请先,请先。”
沈舟虚笑,食、中二指修长白皙,拈起骰子,随手撒出,奇是,他拈骰子,棋盘上立时彩烟凝固,局面澄清,骰子转停时,清清楚楚,恰是六点。沈舟虚微微笑道:“承让,承让。”说着拈棋直进。
谷缜心中大奇:“他也嗅般香气,也用同张棋盘下棋,为何他没事,偏遇上无数怪事?”念及此,争竞之心大起,想想,拾起骰子抛出。谁知骰子落,那张棋舟光华大盛,彩焰蒸腾,谷缜眼前花,霎时间心头迷乱,隐约看到骰子点数为,当即不由自主,提起棋子,前进步。
沈舟虚见状,漫不经心应着,谷缜亦回着。这紧着、慢着,下约莫十着,也不知怎地,只要是沈舟虚提子,盘面上便烟凝霞收,澄净皎洁。但轮到谷缜,倏忽烟霞四起,变化纷纭,棋盘上事物立时陷入片混沌之中。谷缜只觉得眼花心乱,手不应心,心里想是走步,落子时却走两步,心中想是走两步,落子时却走步。
双陆棋本是棋类中是最简略种,棋盘上左右均有边界,方棋子先过对方边界者为胜。谷缜眼见沈舟虚棋子不住跳过己方边界,自家棋子却只在边界内打转,骰子点数有时明明足够,落子时却不由自主落向别处。沈舟虚面前那条细细边界就如道无形屏障,阻着拦着,谷缜屈指弹拨也罢,用力抛掷也罢,使尽诸般法子,那棋子也不能越界半步,就如身在梦中,对面人物分明伸手可及,但无论怎奔跑追逐,也不能够到对方片衣角。
这样来,谷缜陷入有输无赢窘境,他不知道自身神志已被棋盘上彩光慑住,眼看要输,心中越发焦虑,但越是焦虑,便越发沉溺于幻觉,难以自拔。不知不觉间,那尊“九窍香轮”喷出香气亦生变化。起初还好,如芝如兰,馨香袭脑;但悄然之间,轻轻变,有如处子幽香,清灵和美;但这幽香也持续不久,又变得浑浊起来,有如妇人暖香,温软中带丝腻腻异味,这丝异味在鼻尖萦绕不去,越来越浓,渐渐刺鼻起来,臭烘烘,绝似鲁男子体气;自此之后,那气味越变越臭,似入鲍鱼之肆,恶臭冲天,又如狐狸骚膻之气,中人欲呕……
时间,尘世间所有美恶之气次第袭来,谷缜心烦意乱,正觉难忍,鼻间忽又堵,切香臭尽消,再也嗅不到丝毫气味。
谷缜正觉奇怪,忽又见棋盘上彩霞喷涌,金星乱飞,棋子自跳自舞,有如活般。这般异象匪夷所思,谷缜呆呆瞧着,心中忽然奇怪起来:“按理说,这局棋早该结束,怎偏偏无穷无尽,老是下不完呢?”念头刚起,阵困倦涌上身来,如处春阳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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