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是个银衫少女,秀目泛红,盯着台下个少年,目中透着深深恨意。那少年被铁链锁住,满脸是血,衣衫破碎,通身遍布满紫红鞭痕,虽然形容落泊,双眼却极明亮,透着丝轻蔑,扫过在场诸人。
“怎?”个金衣男子徐徐道,“妙妙,你不同意天刑?”
少女口唇哆嗦,却没吐出声来,蓦地低下头,两点晶莹水珠由下颌滴落,打在地上,留下点点湿痕。
个白发老者叹口气道:“那天刑太难看,何况大家跟这小子也算熟人,日日看着他残骸,未免碍眼,最好眼不见为净,关入九幽绝狱事。”
那少女闻言,不顾泪痕未干,忙抬头道:“赢爷爷说得是,再说他这十恶不赦,天刑两日便死,太便宜他,关入九幽绝狱,受辈子苦,才能叫人解气。”
血如泉涌,恶丐痛得眉头拧紧,猛地手攥铁签,狠狠扎来。
嗖,锐响刺耳,那恶丐晃身,似被人迎面打拳,向后飞跌出去,飞丈多远,方才落下,略蠕动,即不动弹。
哗啦啦,屋漏处雨水如注,淋在恶丐身上,水花四溅,从他额头腰间引出两道血水,有如两道泉水,须臾流摊。
小丐挣扎欲起,忽听个温和声音道:“别动。”只冰凉瘦硬大手伸过来,在他胸口摸摸,来人叹道:“还好,只断两根肋骨。”
道电光闪过,明晃晃,白惨惨,照得来人面如冰雪,看他容貌,却是个四旬汉子,高高瘦瘦,面庞有如刀削,左眉点朱砂红痣,格外醒目。
“妇人之见。”个冷面男子哼声,瞪着白发老者冷笑道,“赢老头,别当不知道你心思。你瞧中这臭小子几个臭钱,这几天跟前跟后,丑态百出。哼,如今又想着饶他小命,等风头过,你就好去狱岛救他出来,捧他臭脚,得他臭钱……”
白发老者脸色阴沉,未及反驳,那蓝袍男子已冷笑声,淡然道:“姓明,你这说,是不是当狱岛是菜园子,想
“就是你吧?”那汉子望着门外雨帘,幽幽叹口气,脸上带着股倦意,“就是你……”话音方落,轰隆声巨雷,谷缜心头迷,风雨中,那男子背影模糊起来。
雷收雨歇,四下里静荡荡,暗香幽幽,树影扶疏,在微风中轻轻摇动。
“好。”个声音甚是落寞,“罪证确凿,毋庸再说,这等重罪,依照先代遗法,只有两个惩治法子。第是修罗天刑,斩去手足,钉在岛前悬崖上,任由海鸟啄食;第二是九幽地刑,打入九幽地狱,囚禁终身……”
“选天刑!”个冷冰冰声音道,“这等衣冠禽兽,应受些刑,好让岛上人都瞧见,以儆效尤。”
谷缜听得耳熟,寻那声音源头,但那声音时远时近,不可捉摸。忽听“啊”声,眼前猛然大亮,露出座小小花厅,厅中坐着几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正中男子着袭宽大袍子,似乎困倦至极,以手支额,不见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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