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谜团涌上心头,施妙妙不禁迷惑起来。这时忽听白湘瑶慵懒道:“萍儿,妙妙,明日还要赶路呢,你们这晚啦,还嘀咕什呢?”谷萍儿身子微哆嗦,嗯声,倒声睡下,施妙妙虽也躺下,却再也无法入眠。
沈秀醒来时,已是东方微曙,张眼瞧,谷缜躺在长凳上,睡得正香。沈秀暗暗喜,正要用劲挪动身子,冷不防谷缜只脚横空飞来,蹬在他脸上。
沈秀既怒且惧,却又不敢动弹。过良久,谷缜张开眼,笑道:“沈兄,昨晚睡得可好?”沈秀心中将谷缜十八代祖宗骂遍,嘴里却淡淡道:“托谷兄福,睡得再好不过。咳,还请谷兄挪开尊足。”
谷缜咦声,笑道:“失敬失敬,正梦见踢到城墙上,脚
?”
施妙妙身子激灵,张眼望去,但见谷萍儿眸子神采涣散,渐渐迷乱起来,先是惊,继而心灰意懒,苦笑道:你真要杀?就杀好。”
谷萍儿定定望着她,神色迷茫至极,过半晌,叹口气,黯然道:“若是杀你,就能让哥哥喜欢,那就好啦……”说着徐徐放下短剑,怔怔落泪。
施妙妙心中混乱至极,眼前这个少女身陷情海,不可自拔,而她爱上偏又是自己心爱男子。当日谷缜与之有染,施妙妙始终以为是谷缜放荡无耻,故而对谷萍儿倍加怜惜,抑且越是怜惜,就越痛恨谷缜,越痛恨谷缜,就越觉这少女可怜。如今看来,当日情形只怕并非如此。若是谷萍儿爱慕谷缜,以身相许,那逼*之事便无法成立,只能说是二人情投意合,暗通款曲,至于那贼子对自己所作所为,全都是虚情假意……
想到这里,施妙妙五内如焚,心中涌起股恨意,恨不能谷缜就在眼前,立即使出“千鳞”,将他射成筛子。
谷萍儿低着头,攥着衾被,嘤嘤哭出声来,施妙妙不知怎,心中怜意又生,按捺胸中波澜,将谷萍儿揽入怀中,轻叹道:“萍儿,别哭啦,姐姐明白,你是个好女孩儿,从小到大,连蚂蚁都不曾踩死只,又怎会杀呢?这些事不怪你,若要怪,只怪谷缜无耻下流……”
话说完,谷萍儿推开她,怒道:“你,你讨厌透啦……”施妙妙楞,皱眉道:“萍儿,你说什,不明白。”
谷萍儿瞪着她,恨恨道:“你什都不明白,枉费哥哥这对你,你却从来都不曾明白过他。哼,真、真叫人不服!”施妙妙之中微微有气,说道:“不明白谷缜,难道你却明白?”
谷萍儿恨恨地道:“明白他,他也明白,可他明明知道心意,却偏偏要和你好,叫好恨……”说到这里,眉间露出凄惶不甘之色
施妙妙听到这里,心头豁然动,似喜还疑。喜是谷萍儿亲口道出谷缜对自己情意,疑是既然谷缜对自己有情,又如何会逼*谷萍儿,抑且谷萍儿本就深爱谷缜,谷缜若要行苟且之事,她亦不会拒绝,为何那日在东岛,谷萍儿神色那般委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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