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妙妙心口隐隐作痛,惨笑道:“难道说,你真爱上谷缜?”谷萍儿泪如雨落,点点头。施妙妙又呆呆,喃喃道:“可是、可是他是你哥哥呀。”
谷萍儿凄然道:“别说不是亲生,就是亲生,爱上他,也没有法子。”施妙妙印证日前所想,心乱如麻,闭上双眼,胸中方寸之间,有如千百根钢针刺扎。
“妙妙姐。”谷萍儿声音忽而柔和起来,有若梦呓,“若杀你,你会不会怪
独同行,未免美中不足,当下笑道:“也罢,既如此说,大家明早路好。”转眼,见谷萍儿仍是低着头,闷闷不乐,当下笑道:“答应你,还不开心?”谷萍儿默不作声,抬头看他眼,神情幽怨,继而转身,入内去。
白湘瑶亦冉冉起身,含笑道:“夜色亦深,你也早早休息。”谷缜瞧她眼,笑道:“这些虚情假意,早早收起来吧。”白湘瑶目中闪过丝阴翳,笑笑,转身去。
谷、沈二人独守外屋,沈秀四肢被捆,血流不畅,又痛又麻,被谷缜兄妹打伤之处,更是隐隐作痛,当即闭眼假寐,心盼着谷缜睡熟之后,设法脱身。不多时,身畔便传来鼾声,沈秀心中大喜,张眼瞧去,却是楞,敢情谷缜正笑嘻嘻望着自己,神采奕奕,殊无睡意。
沈秀情知中计,心中暗恨,又假寐片刻,更听谷缜呼吸匀细,俨然睡熟,当即张眼,却又见谷缜望着自己,不由怒道:“你这厮,不睡觉?”谷缜笑道:“沈兄不睡,小弟万不敢睡。”
沈秀咬牙切齿,再度闭眼,其后但听谷缜忽而呼吸匀长,忽而鼾声大作,然后他每每闻声张望,谷缜总是笑眯眯盯着他,双眼眨也不眨。沈秀不胜其诈,不自觉放弃逃走之念,任是听到任何声息,也懒得睁眼,终于迷迷糊糊,睡过去……
内室中,白湘瑶独寝床,妙、萍二人同床共眠。施妙妙辗转反侧,心中老是浮现出谷缜音容笑貌:幼时天真顽皮,情窦初开时缱绻情深,以及那噩梦般晚上,那张布满血污脸和愤怒绝望眼神……切清晰如昨,仿佛深深烙在灵魂深处,旦想到,便疼痛难忍。
施妙妙不由坐起身来,肌肤上密布细汗,竟有几分虚脱。呆坐良久,忽觉身畔谷萍儿轻轻颤抖。施妙妙伸手摸去,抚着谷萍儿滑嫩面颊,湿漉漉,热乎乎,施妙妙惊,轻声道:“萍儿,你怎啦?”话音方落,谷萍儿蓦地转身,手中精光乍闪,分潮剑逼在施妙妙颈上,剑气森冷,激得施妙妙肌肤战栗,骇然道:“你、你怎……”
谷萍儿细齿如贝,啮着红唇,美目中泪光迷离,流转着极复杂情意。
二人默默对视,寒夜深深,心跳可闻。谷萍儿泪如走珠,大颗大颗流下来。“妙妙姐。”谷萍儿嗓音极轻极细,微微颤抖,“你说,若是你死,哥哥会喜欢?”
施妙妙心头空,望着谷萍儿,说不出句话。谷萍儿神色悽惶起来,又道:“妙妙姐,你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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