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闻声,如梦方苏,但见性海变化出个“大自在相”,其左手却举得太高,右手垂得太低,双腿蜷得太过,头颅则抬得太高,总之错误不少。而就在他变相之时,聋哑和尚亦随之变化,所变相态,与当日鱼和尚所传,分毫不差
热切感激之意,须发颤抖,半晌方才合十道:“先时贫僧在柴房前见到檀越舍身护住聋哑和尚,便知檀越慈悲为怀,正是道中人。”
陆渐闻言惊,脱口道:“树后那人便是大师?”性海点头道:“贫僧正巧路过。”陆渐喜道:“那出力救、制服心缘和尚也是大师?”性海愣,盯陆渐片时,摇头道:“那伙僧人不是陆檀越所伤?”
陆渐迷惑已极,忖道:“性海大师既然做,为何不愿承认,是,想是他为人谦退,做好事,也不肯示恩于人。如此看来,他果然是代高僧,和性觉、性智大大不同。”想到这里,对性海好感更深层,口中并不点破,微微笑,说道:“既然如此,还请大师变化相态,容小子观。”
性海谦两句,将错误相态使出,其中果然谬误百出。陆渐熟悉前面十六相,当即指正。却见性海变相之时,举手抬足,劲力奔腾,陆渐瞧会儿,不由恍然,敢情即便相态有误,性海照此习练,依然练成身神通,只不过神通增长分,体内内伤也随之增长分,二者共生共长,终于积重难返。
不时,性海变到“雄猪相”,这相以左脚勾盘右边小腿,左手环腰,右手摸腹,身子前倾,性海却恰好使得相反,右脚勾缠左腿,右手摸腹,身子不向前倾,反而微微后仰。
陆渐瞧,正想指正,忽见性海身后长草动,悄没声息,钻出个人来。陆渐大吃惊,定定神,看清来人正是那聋哑和尚,不由惊喜叫道:“大师。”
性海只当是叫自己,愣愣,问道:“檀越有何话说。”陆渐方要说出,忽见聋哑和尚扭转身形,做出个姿势,俨然就是“雄猪相”,相态变化,半点不差。陆渐吓跳,瞪着聋哑和尚,目定口呆。
性海见陆渐面色古怪,死死盯着自己,不觉奇怪,低头看看自己,并无异样。性海略沉吟,蓦地转头望去,不料聋哑和尚随他扭头,相态不变,身子如片枯叶,随风飘荡,横移数尺,转到性海身后。性海无所见,复又回头,聋哑和尚随他问头,身形再转,仍是在他视线之外。
性海迷惑起来,盯视陆渐道:“檀越瞧什?”陆渐也是头雾水,方欲张口,忽又见聋哑和尚伸出手,冲他连连摇摆。陆渐心中大奇:“他贯呆滞,这会儿怎不糊涂?他这手势,却不是叫噤声?”心想聋哑和尚如此作为,必有道理,当下闭口不言。
性海注视陆渐许久,见他面色忽而惊奇,忽而迷惑,忽而又有会于心,性海不胜惊讶,忍不住又瞧身后两眼,仍无所见,才放下心来,说道:“檀越留心,且看贫僧这相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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