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僧狼狈不堪,爬将起来,人怒道:“你是谁,干打人?”陆渐手按腰,扬声道:“这话当由来问,你们又干打人?”那僧怒容满面,呸声,掉头便走,其他三僧也齐齐啐口,亦然尾随。
四僧忽然而来,又忽然而去,陆渐心中莫名其妙,瞧那哑僧,又吃惊,却见他满身泥土,却浑若无事,抓起柴刀,又咔嚓咔嚓砍起柴来。陆渐忍不住问道:“老人家,你没伤着?”
那哑僧不理不睬,黑铁柴刀忽起忽落,砍柴不辍。陆渐见他举止如常,不似受伤,心道:“这是什寺庙?寺里和尚要胡乱打人。要
就难吃已极,陆渐伤后脾胃又弱,吃半口,便吐将出来。
那老僧呆呆,挥挥手,忽又阵风奔出门外。陆渐有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沉吟片刻,欲要起身,却又觉身子无力,只得躺下。
不时,忽闻桂花香气,转眼瞧去,那老僧快手快脚钻进房里,手捧大碗热腾腾自米粥,来到床前,以汤匙喂入陆渐口中,陆渐尝半口,但觉滋味甜美,掺杂细碎莲米,粥内糖水是桂花蜜制,甜美之外,别有丝馥郁香气。
那老僧见陆渐咽下,张嘴直笑,这时陆渐蓦地发觉,老僧口中舌头只剩半截,顿时大悟:“无怪他不说话,敢情竞是哑巴。”心道这老僧也不知因何缘故断舌头,不由深深怜悯起来。
那老僧浑不觉陆渐心事,只顾舀甜粥,送入陆渐嘴里。陆渐脾胃不佳,吃小半碗,便已饱足,当下说道:“大师,弟子饱。”那哑僧转动眼珠,仍舀米粥,送入他日,陆渐不便推拒,又吃两口,胸腹胀懑,委实不能再吃,只得又道:“大师,在下饱。”
那哑僧仍如不闻,笑眯眯又勺粥送来。陆渐无奈,闭口不纳,那哑僧无法送入,便转过碗,如风卷残云,将剩下米粥吃,转身,又出门去。
陆渐躺阵,忽听咔嚓之声。他此时精力稍复,起身挪到门边,见那哑僧正在门前劈柴。陆渐寻思此地乃是柴房,无怪如此简陋,举目再瞧,附近重檐叠宇,气象森严,槐阴蔽屋,漫如翠云。
陆渐瞧时许,在门槛坐下,沉思数日所遇,胸中悲愁,不由轻轻叹口气。伤感之际,忽听瞪瞪瞪脚步声响,陆渐抬头瞧,四名僧人阴沉着脸走将过来,其中僧抢在前面,劈手夺下那哑僧柴刀,掌将他推倒,四僧围上,拳脚齐下,扑扑扑着肉有声。
陆渐又惊又怒,俯身抓起两根木柴,打中其中两僧背脊,纵然伤重无力,那二僧仍觉痛麻,立时转身,向陆渐怒喝声,双双扑来。陆渐屡经大敌,心志日益坚强,临危不乱,双手探出,搭住二僧手腕,运转“天劫驭兵法”,那二僧左右窜将出去,咚咚两下,各自撞中门柱,哇哇大叫。
剩下两僧听得叫喊,放哑僧,扑上前来,陆渐凝立不动,觑其来势,双掌左右拨出,正中二人肘下,两人顿时身如陀螺,立地打个转,扑通声,坐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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