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立时送命,便是身负重伤,很快死去;众人之中,倒以她伤势最轻,只是火部突遭袭击,事先也没准备干粮饮水,峡中又尽是石块,绝无水草。越师妹初时尚能以乳汁喂养那婴儿,日子长,她身受重伤,又未进食,乳汁也随之没。那孩子饥饿起来,啼哭不休。越师妹心急之下,竟想出个非常法子,用匕首割破血脉,以自身鲜血喂养那婴儿……”说到这里,众人齐齐惊呼,宁凝脸色更是煞白如纸,宁不空神色阴沉如故,面肌跳动数下,蓦地仰首向天,嘎嘎怪笑,笑声中怨毒之意,充塞四周,令人不寒而栗。
“饶是越师妹内力精深,这放血饲儿也是要命之举。”沈舟虚仍是不动声色,从容续道,“但不知因何缘故,她竟然支撑足足四日,直听到峡口木石滚动,方才断气,想是弥留之际,头脑不清,又怕们伤害女儿,是以心中犹豫,竭力挪动身子,挡住岩穴,天幸那孩子饿得厉害,哭将起来,才被沈某发现。越师妹死时,双臂布满刀痕,有几条刀痕宛然新割,可却是白惨惨,半滴鲜血也没流出,可以说,越师妹并非死于落石,而是死在失血太多,若不然,以她内力修为,撑过四日,并非难事。唉,说起来,沈某生,当真佩服过只有两人,第个便是万归藏万城主,第二个,便是越方凝越师妹。”
说到这里,他转过身子,直直盯着宁凝,字句道:“所谓舍身救女,大义感人,凝儿,若无令母舍身相救,你这小小婴孩,早就死在落雁峡。”
宁凝面白如纸,小口微张,忽地微微晃,便软下去。陆渐在她身边,急忙将她扶住。宁凝定定望着沈舟虚,虚弱道:“主……你,你说什?”
沈舟虚指宁不空,笑道:“还不明白?这位宁先生就是你生父。你名叫宁凝,只为纪念令母罢。”
宁凝身子轻颤,转头望去,只见宁不空面色灰败,死坏眼珠在眼皮下连连滚动,心中显然激动已极。沙天垣注视宁凝半晌,忽地叹道:“宁师弟,这孩子眉眼,真肖似越师妹呢……”
宁不空听到这里,身子微动,几欲步跨出,可终究止住,吐口气,那张弩缓缓垂下去,冷冷道:“沈瘸子,你将她……炼成劫奴?”
沈舟虚淡淡笑,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与宁师弟交手,沈某岂能不留后着?”
宁不空深知“无主无奴”道理,今日即便占得上风,杀死沈舟虚,却也无异于杀死女儿。沈舟虚这计端狠到极处,令自己有仇难报,反为所制,饶是他智计百出,此时内心也如千丝牵连,混乱不堪,面色青白不定,身子僵如石雕般。
陆渐只觉宁凝身子冰凉,伴着阵阵颤抖,心知她胸中悲苦激动,已非言语所能形容,不由既怜且怒,转眼怒视沈舟虚,心里对这瘸腿男子厌恶至极。沈舟虚此举,原木不过是要扰乱宁不空心境,但为这点阴谋,竟不惜将宁凝置于绝境。要知十多年来,宁凝对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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