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心往下沉,姚晴却“呸”声,不屑道:“说半天尽是废话!”陆渐也叹道:“难道就没有办法?”
谷缜笑笑,屈指弹额头,说道:“陆渐,你那夺人兵器法儿,很管用吗?”他答非所问,陆渐望着他,满心茫然。又听谷缜道:“你是怎做到?”
陆渐抓
通,下智之人欲行上智之事,取败之道也;足下自负小才,欲洗沉冤,诚可感佩,亦不自量。君本蝼蚁,不堪捻,然吾慈悲为念,赐汝生机。而今陈、麻先死,徐海后亡,幸存汪,窜于故土,吾邀君竞而逐之,胜者生,败者死,料君倜傥,必不相拒。东岛内*拜上!
陆渐瞧得吃惊,半晌道:“这是怎来?”谷缜笑道:“不知道阿,觉醒来,就在桌上。”说罢目视陆渐,意味深长道:“这是有人跟叫阵呢!”
“奇怪。”陆渐说道,“这人既能入房投贴,为何不顺手加害于你?”谷缜笑道:“这叫猫捉耗子,先玩后吃,这人如此张狂,倘若将轻轻杀,岂不少许多乐趣……”
忽听姚晴冷笑声,说道:“说半天,你才是那只又*又坏大耗子。”走上前来,劈手夺过素笺,看上眼,漫不经心道:“这是男人写。”谷缜道:“何以见得?”
“女子行文,温柔款款,怎会这样硬邦邦?”姚晴素手指点字迹,“再说你瞧,这些字迹,刚劲有力,绝似男子手笔。”
“大美人只知其,不知其二。”谷缜摇摇头,笑道:“区区几句留言,又何必亲自书写?倘使这人是个女子,大可找名文士男子,说明本意,委托起草。你瞧这酸溜溜调子,说事之前先发通议论,不像江湖之人,倒像是八股酸丁。换是,就应该这写:‘姓谷听好,你小子贱命条,老子动动指头,就能将你捻死;吐泡口水,就能把你淹死;放个臭屁,也将你熏个半死。如今给你条活路,看你运道如何,四大寇还剩个汪老鬼,谁捉到谁赢,输先叩十八个响头,再抹脖子帐’。嘿嘿,这才叫江湖中人豪言壮语。”
姚晴时语塞,双颊阵红阵白,咬牙道:“谁似你这多花花肠子。”五指挥,素笺飒地飞出,将谷缜脸面盖个正着。
谷缜手忙脚乱,扯下素笺,忽就听陆渐声大叫,两人转头望去,只见他慌张道:“这下糟,你们瞧这句,‘幸存汪,窜于故土’,这说内*也知道汪直逃回老家去?”
谷缜、姚晴均是哑然失笑。谷缜点点头:“这封留书中,这句话最叫人迷惑!敢问内*大人说话,谁敢深信?就算目下他说真话,回头告诉汪直下,汪老鬼也能临时变计,不去徽州。即便去,那内*也能抢先步,将他宰。最厉害莫过于敌人连通气,布下圈套,咱们去,岂非自投罗网。总而言之,依照纸上所写,跟他来个‘竞而逐之’,可就是孔夫子搬家。”
陆渐道:“怎说?”谷缜道:“十九是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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