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影咬咬嘴唇,忽道:“好呀,你自己惩戒秀儿、打他骂他还不够,还让别人来惩戒他,你怎不干脆禀告胡大人,把秀儿明正典刑,刀杀。沈舟虚,算是看透你,你,你是这世间最狠心人。”说到这里,勾起满腹伤心往事,忍不住泪如雨落。
沈舟虚双眉颤动,半晌叹道:“未归、莫乙,你二人将这人关在北厢房,再听发落。”
燕、莫二人不敢违命,取来铁锁,莫乙向陆渐低声道:“兄弟,对不住,谁叫你运气不好,若是悄悄地打,打死这厮也好,但被主母撞见,算你倒霉。”商清影隐约听见,皱眉道:“莫乙,你说什?”莫乙干笑道:“没什,背书呢。主母你又不是不知道,天不背书,心里就不舒服。”说罢也不敢抬头,将陆渐反剪双手,牢牢锁住。
商清影心中怨气稍解,说道:“你们也不要虐待这年轻人,即便关着,也要让他吃饱睡好。”莫乙连连称是。
商清影转头望着沈秀,抚着他脸上青肿,心疼道:“还痛?”沈秀嘻嘻笑道:“原本很痛,但妈你来,不知为何,就不怎痛
道:“你怎出来?”陆渐道:“你这张网再强,也不会每根蚕丝都强,总有根弱?”沈秀呆,脱口道:“你怎知道哪根弱,哪根强?”
“怎知道与你何干?”陆渐眉毛挑,扬声道,“既是决生死,你就接招吧。”
沈秀面如死灰,欲请救援,却又羞于启齿。犹豫间,陆渐拳打来,沈秀跛足,闪避不及,被这拳击中面门,倒飞出去,爬起来时,已是口鼻流血。
陆渐这拳实已留情,要沈秀不死也得重伤,但想到这公子哥儿劣行,不觉怒火难抑,眼见沈秀挣扎而起,当下飞身抢上,揪住沈秀衣襟,方要举拳再打,忽听有人娇喝道:“住手。”
陆渐回头望去,但见商清影面色苍白,死死盯着自己,美目中喷出火来。
陆渐为这目光所慑,不自禁放开沈秀。商清影疾步奔来,扶着沈秀,但见他满脸是血,心中有如刀割,两行泪水夺眶而出,盯着陆渐,厉声道:“你是谁?为何,为何伤秀儿?”
不知怎地,陆渐被她喝,竟有几分心虚,又见商清影改温婉之态,满脸怒容,更是有口难言。
莫乙忙道:“主母……”商清影不待他说完,已自斥道:“你们这些人,都没良心吗?个个都只会站着,瞧别人欺负秀儿。”莫乙还想争辩,商清影已喝道:“闭嘴。”众劫奴从没见她如此生气,时无不沮丧,低头不敢再说。
商清影泪眼迷离,望着沈舟虚,凄然道:“舟虚,你呢?你也这坐着,瞧着别人打秀儿?”沈舟虚叹道:“他二人约好单打独斗,若插手,有违道义。”
“道义?”商清影冷笑道,“当年你也是为道义抛下,如今又为道义,坐看别人打你儿子。”沈舟虚微露尴尬之色,说道:“清影,秀儿太过骄狂,让他受些惩戒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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