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陆渐点头默然。
却听谷缜道:“妈走时,年纪还小,只知道第二天醒过来,她就不见,爹说她跟别男人跑,然后天天喝得烂醉。如此过年,他又娶个女人,那婆娘人很美,心机更深,面子上对很好,骨子里却厌恶得紧,她以为瞧不出她心思,但年纪小,心却明白得很,所以从小就跟她不和,但她很会伪装,计谋又多,每次跟她斗气,爹爹都是罚。八岁时候,有次,跟那婆娘大闹场,事后挨爹打,气愤不过,就偷偷混上来中土船,到江南,想去找亲妈,可是人海茫茫,个小孩儿,哪里找得到她?身上钱用光,渐渐沦落成个小乞儿,受尽世人白眼。”
说到这里,他露出丝苦笑,叹口气:“不过,最倒霉时候,却遇上个人。那人见跟别小乞丐打架,即便不能力取,也能智胜,便觉得很聪明,将带离那群乞儿,让学做生意。那人相貌平平,却有通天之能,说他富可敌国也不为过,他教如何断事,如何用人,如何转运货物,逐那什之利。可他本事虽大,身体却不好,过五年,便退隐幕后养病,将切生意交给打理,从个小乞儿,变为天底下最大豪商,时也忘天高地厚,返回东岛,在继母妹子面前大大炫耀番。爹见有出息,也不觉另眼相看,决意立为嗣,接任东岛之王,可这件事,却给带来莫大麻烦……”说到这里,谷缜露出丝苦笑,声音也沉下去:
“那天,是爹寿辰,送他许多珍宝,又喝许多酒,酩酊大醉。不料,醒来之时,发觉自己竟在妹子闺房里,全身赤裸,那妹子也是丝不挂,躺在旁边流泪。这惊非同小可,心头空白片,只想逃走,便披上衣服,跳下床来,方要冲出门外,那继母却突然跑进来,见这情形,尖叫声,伸手便从袖间抽出口短剑。只当她要杀,惊得傻,动也不敢动,不料她反手剑,刺在自己腿上,然后大喊救命。当时寿筵尚未散去,这叫,顿时引来许多人。那婆娘口口声声,硬说逼*妹子,被她撞破,又提剑杀她。爹听,虽然震怒,却又觉那妹子与并无血缘,若要遮丑,唯有将她嫁,至于弑母,毕竟只伤她,并未闹出人命。因此他发怒之后,便想取消少主名号,重重惩罚番事。谁知这时间,他忽又瞧见地上散落封书信,上面写着‘缜弟殷鉴,兄汪直拜上’,拆开瞧,竟是四大寇之首汪直写给亲笔信,约劫掠松江府。东岛岛规之中,勾结倭寇劫掠乃是死罪,众人大惊之下,搜房间,又发现好几封信,分别是徐海、陈东、麻叶写给,有信是嘘寒问暖,有信却是约侵掠洗劫,或是走私财货。
“要知道,当时有敌国之富,但这财富从何而来,却始终成谜,只因传财富那人生性冲淡,不许泄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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