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打罢,重重掷,将那人摔得昏死过去。众官兵瞧,无不大惊,骇叫道:“倭寇,妈呀,是倭寇。”
陆渐听得又好气又好笑,见那些官兵掉转马头,便要鼠窜,当即纵声长啸,施展跳麻之术,从众人身侧掠过,双手变化“诸天相”,此起彼落,将那些官兵揪下马来,远远掷出,摔得那干人头破血流,手足折断,躺在土垄水田之间,嗷嗷惨叫。
陆渐掷飞最后人,趁势坐上马鞍,厉声道:“你们身为大明官军,不敢抗击倭寇,只知欺凌百姓,可恶已极,今日暂作小惩,来日再若行凶,管
下死,也是甘愿。”
陆渐默然半晌,忽道:“谷缜和那老人往哪方去?”陈双得道:“当是西北方。”陆渐拱手道:“多谢。”说罢转身发足,向西北方奔去。
陆渐在夜色中狂奔数十里,仍没见到马车影子。要知那挽车之马,皆是大食名驹,神骏无比,岂是人力可及。陆渐直跑到筋疲力尽,方才驻足,望着茫茫四野,沮丧已极。
歇息半晌,他无可奈何,只得漫步向前,沿途询问路人,却没有半点消息,直走百多里,陆渐忽地明白,要不就是自己追错方向,要不就是赢万城诡计多端,沿途消灭踪迹。总之,以他本事,要想追到二人,已是绝无可能。
陆渐灰心丧气,只得转而向北走去,沿途但见荒村处处,人烟稀少,许多大好良田,杞棘丛生。询问幸存农夫,方知此地迭遭倭乱兵祸,初时是倭寇侵犯洗劫,其后官兵又来,这些官兵听倭寇之名,十九望风而遁,对待百姓,却是心狠手辣,无恶不作,更有甚者,专杀无辜百姓,取首级,冒充倭寇邀功。
陆渐越听越怒,叫道:“难道便没有王法?”那农夫呸道:“什王法?有刀枪就有王法。”陆渐道:“这些官兵,便没有将领约束吗?”
那农夫道:“将领多是,约束士兵却没得几个。除俞大猷俞老将军,他兵就很好,从不侵犯百姓,但只有他个好将军,又济什事?跟你打个比方,倭寇来,就像梳子梳头发,总还能留下点儿头屑;这官兵过去,哼,就好像篦子,大到房子,小到针线,什都不给你留……”
说话间,忽听有人叫道:“官兵来啦。”那农夫脸色大变,跟随同伴发足狂奔,钻入山林,顷刻不见。
陆渐转眼望去,但见队官兵气势汹汹,拍马赶来,其中名军官怒道:“这些泥腿子越来越*猾,就像成精耗子,见老子就溜个没影,今日若不取上几颗首级,怎向大帅交代?”
他眼瞧见陆渐,呸声,道:“还有个不怕死,可惜只有颗脑袋,凑不数。”陆渐胸中怒气勃发,但听这人腔调,不似浙人,方觉疑惑,忽见那军官夹马赶来,挥刀便砍。陆渐夹手夺过钢刀,将他揪下马来,再变个“多头蛇相”,右手幻如蛇影,左右开弓,连抽他十几个嘴巴,打得那军官眼前金砖乱飞,却又摸不着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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