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罗小三接口道:“但就怕那姓谷不答应,这两日他在咱们面前指手画脚、阴阳怪气,瞧着便叫人生气。”
周祖谟道:“姓谷武功平平,并不足畏。最可虑却是小陆,若能制住他,姓谷唯有束手就擒。若能生擒东岛少主,不止可以将功赎罪,更是大功件,沈先生高兴,日后在天部地位也必然不同。”
陆渐听得心惊,却听舱中沉寂片刻,罗小三又道:“但小陆着实厉害,如何制得住他?”
“那个不识时务小子。”周祖谟森然道,“瞧过,底舱里尚有十几坛好酒,料得再过两日,便可抵达中土。到时候,们借口庆祝归国,邀那姓陆小子喝酒,灌他个烂醉。虽然最好生擒活捉,若
何想,那是你事。”
谷缜默然阵,忽地笑道:“你这人端地固执,不过,却很对脾胃。哼,你别瞧那周祖谟人多,真斗起来,他十九要吃大亏;你今日不是帮,却是帮那蠢材。”他见陆渐望着远处,呆然不语,不由笑道:“你想什?嘿嘿,想姑娘?”
陆渐摇头道:“想北落师门。”谷缜怪道:“那不是天上星星吗?”陆渐道:“不是星星,而是只灵猫,被沙天洹抓住后,再没见它,也不知它流落到何方去。可惜,狱岛太大,不及去寻它。”说到这里,心中伤感之情,溢于言表。
谷缜见他竟为只畜类伤情,大为好笑,但见他神色惨然,却忍不住安慰道:“那猫儿只需活着,机缘所至,必能再见,你也无须如此烦恼。”
陆渐点头道:“北落师门聪明机警,必有自救之法。”虽如此说,心中仍是耿耿。忽又问道:“谷缜,你真是东岛少主?”
谷缜笑道:“以前算是,现在却不是,如今是东岛第逃犯,人人得而诛之,你不怕被连累吗?”陆渐失笑道:“已被你连累,况且见过东岛中人大都邪僻狠毒,你做他们逃犯,或许是好人也说不定。”谷缜不觉拍手大笑。
陆渐打量他眼,叹道:“真服你,不论坐牢也好,逃亡也罢,总能笑得如此开心。”谷缜挠挠头,道:“这却是天生,从小便爱笑,小字便叫笑儿。但怕人,却叫笑面老虎。”说到这儿,两人皆笑,陆渐只觉与这生死朋友在起,心中轻快无比,便有再大难处,也能化解。
那战舰坚甲利炮,无阻碍,乘风破浪,日行两百余里,不几日便将近中土。
这日,陆渐正在熟睡,忽觉有人拍打,睁眼望去,却是谷缜,但见他竖着食指,示意噤声,便爬将起来,又见谷缜向他招招手,当先出去。陆渐懵懂之间,起身尾随。
两人蹑足而行,走到面舱壁前,谷缜将耳朵贴在壁上,陆渐如法施为,但听细微人声隐约传来,竟是周祖谟,只听他道:“如今丢鸟铳,沈先生追究起来,大伙儿都不好受。唯之计,便是将这艘战舰夺下,这艘船犀利无比,献给先生,或能将功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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