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崎沉默半晌,问道:“你要多少支?”周祖谟道:“千五百支。”陆渐吃惊。龙崎听通译,也是骇然变色:“什?这多?”
周祖谟笑道:“这几天在附近妓楼里打听清楚,这个数目,别人拿不出来,但对龙崎先生而言,却不算什?”
龙崎摇头道:“只是个卖铳商人,并非造铳豪强。千五百支,委实太多,须得花时间凑齐,嗯,你给什价钱?”
周祖谟伸出四个指头,道:“给现银,四两银子支。据所知,这个价全倭国也没有过。”
龙崎沉吟道:“不成,你是唐人,要数又多。口价,五两银子支,还要先付三成定金。”
着短衣,眉眼清秀。那妇人道:“请二位更衣。”
陆渐吃惊,周祖谟听通译,笑道:“这些倭人倒也谨慎。小陆你告诉她,更衣不必,若要搜身,大可搜来。”
陆渐说,那圆脸妇人点点头,示意二女上前。周祖谟乃是风月老手,放开四肢,任其摸索,面上露出陶醉之色。
陆渐却觉那少女紧贴自己,娇躯火热,呼吸微闻,十指所过之处,有如蚁附蛇行,不自禁头皮发麻,浑身燥热,当那少女摸到大腿根时,他再也忍耐不住,猛然后跃。那少女初时怔,继而掩口轻笑,转身跟那圆脸妇人议论。那妇人不时瞥视陆渐,眼角聚满笑意,陆渐越发羞赧,几乎抬不起头来。
搜身已毕,那妇人当先带路,又转过两道曲廊,忽见远处座花厅灯火通明,笑语时来。
周祖谟心中狗倭寇、死胖子阵大骂,脸上却笑嘻嘻地道:“好说,言为定。待会儿便让人送定金过来。”
龙崎眉开眼笑,忙摆手道:“不慌不慌,来,来,大伙儿喝两杯,叙叙。”
周祖谟笑道:“有事在身,便不叨扰。龙崎先生何时能凑足鸟铳?”龙崎沉吟道:“五天左右。”
周祖谟点头道:“好,五日后再来。
那妇人走到厅前,躬身道:“龙崎大人,人带来。”厅中寂,有人以倭语高声道:“谁要买鸟铳呀?”陆渐定眼望去,说话是个矮胖倭人,光头无须,大肚腆出,乍瞧,绝似尊弥勒佛象,他身周坐几个美貌倭女,媚眼顾盼,向着二人打量。
却听周祖谟笑道:“小陆,别只顾瞧娘儿们,那人说什来着?”陆渐含羞说。周祖谟笑道:“你告诉他,买鸟铳。”陆渐大吃惊,瞪眼望他。周祖谟拍拍他肩,叹道:“小陆,什都别问,自管通译便是。”
陆渐满心疑惑,将周祖谟话说。那龙崎道:“你是唐人,按本国律法,不能卖鸟铳给你,若是卖,便有莫大风险。”
周祖谟笑道:“分生意三分险,三分险中十分利,没有风险,不成生意。风险越大,利就越多,龙崎先生想必也懂这个道理。”
龙崎道:“话是这说,但若命都没,再多利也没用。”周祖谟道:“此事你知知,只要不传出去,谁又会要你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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