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和尚道:“那七字,是模仿‘西城之主’万归藏笔迹写,然后再以‘他心通’神通,将笔意渗透到宁不空心里。和尚原本只想借万归藏神威,震慑宁不空,令他火部绝学露出破绽。不想他见那七字,便吓得落荒而逃,委实可怪。和尚至今也没想得明白。”
陆渐道:“那‘有不谐者吾击之’是什意思?在宁不空祖师画像上也曾瞧过。”
鱼和尚吃惊道:“你瞧过西城祖师画像?”陆渐道:“火部、水部、山部、泽部画像,都瞧过。”说罢便将当日听命宁不空、察看画像经过说。
“原来如此。”鱼和尚叹道,“难怪宁不空情愿与和尚决生死,也不肯放过你,他若不能降服你,也唯有杀你途。”
陆渐惊道:“为什?”鱼和尚道:“只因那些祖师画像中藏有个绝大秘密,宁不空无论如何,也不想让你泄漏出去。这也是天意昭然,若非水火交煎,便无法显露图中隐语,若非宁不空双目被毁,你也无法看到这四幅画像。”说着低眉垂目,若有所思。
国度,这位娇弱女子,会面临何种莫测命运,他只知道,从今以后,无论何种劫难,自己再也无法和她并肩面对。
想到这里,陆渐只觉得心头空落落,种无可名状伤感涌上来,泪水模糊他眼睛。
星汉天流,晓寒尤轻,夜幕下大地微微跌宕,连绵无尽。
黎明前道路分外漫长,鱼和尚大步在前,也不知走多久,东方微白之时,两人在处山坳歇下来。鱼和尚闭目入定,陆渐则感伤离别,无心言语,加之连夜苦战,须臾便即睡去。
睡梦间,忽觉周身激灵,陆渐猛地挣起,却见曙色中,三道人影,静两动,在远处纠缠。那两名动者快得出奇,绕着那静者飞速盘旋。陆渐识得那静者正是鱼和尚,见他被人围攻,惊之下,操起身边根树枝,正想上前相助,忽见那两名敌人身法滞,微微踉跄,身形忽矮,消失不见。
不时,他忽地张眼笑道
陆渐匆忙抢上,却见鱼和尚低眉伫立,脚边多有刀痕足迹,只不见那两名敌人,不由得扭头四顾,却听鱼和尚叹道:“不用找,那是伊贺忍者,击不中,早已远遁。”
陆渐听得诧异,忽听鱼和尚又道:“陆渐,你扶到那块石头上去。”陆渐听他声音发颤,更觉讶异,转身扶着鱼和尚,坐到块岩石上。鱼和尚掩口咳嗽,陆渐分明看到殷红鲜血自他指间涌出,不由骇道:“大师您受伤?是方才忍者吗?”
鱼和尚摇头道:“伊贺忍者算不什,还伤不和尚。”陆渐道:“那便是天神宗,要就是宁不空。”
鱼和尚道:“天神宗宵小之徒,殊不足道。宁不空神通虽强,却也无法伤到这地步,这伤,可久远得很。”
陆渐见他神色黯然,不便多问,只得道:“大师,始终想不明白,为何宁不空见火中那七个字,便吓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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