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火光人语越来越近,阿市心也越跳越急,忽见几个穿戴盔甲人从树从中钻出来,当即娇叱声,纵将上去,但事到临头,所有剑术统统忘掉,只顾高举树枝,拼命抽打。那几人猝然遭袭,抱头大叫。阿市抽打几下,便觉力乏,个疏失,被人抓住树枝,大叫道:“公主,公主,是呀,是胜家。”
阿市怔,借着火光瞧去,不由惊喜道:“柴田大人,你怎来啦?”柴田胜家捂着额上淤青,苦笑道:“巡夜时候,有个声音忽在耳边响起,说公主你在这里。到处瞧,却不见人,也不知道是妖是神,但又怕公主万在此,岂不错过?没料到公主果真在此,看来真是神灵显圣。”
和北落师门手里。若以和尚性情,不但杀不他,死在他手里也说不定。”想到那时若非北落师门损天神宗目,自己或许当真收手,落得个全军覆没,不觉叹口气,又道:“你们二人若不答应,和尚便不去。”
陆渐、阿市对视眼,心知前方今川大军密布,若无鱼和尚护持,绝难回到清洲,只得道:“便依大师。”
商议已毕,三人向清洲城行去,陆渐身子虚弱,此时反赖阿市扶持。鱼和尚走在前面,不住咳嗽。途中遇上好几股今川人马,均被鱼和尚制服,但随人马增多,三人只得绕道而行,尽往今川军不及处行走。
行日,天色渐晚,三人便在道小溪边歇足。鱼和尚始终咳嗽不绝,陆渐则浑身滚烫,躺在地上胡言乱语,说均是华语,阿市无法听懂,只听他话中反复出现“阿晴”二字,心中时怪怪,但何以如此,却不甚然。
阿市原本娇生惯养,但到此时,也想方设法,竭力救治,她取手帕,沾湿水,给陆渐擦拭身子,忽见鱼和尚坐在溪边,咳嗽之时,有团团猩红顺着小溪流下,不由惊道:“大师,你受伤啦?”
鱼和尚微笑道:“不打紧,旧伤而已。”说罢盘膝打坐,调理气息。
阿市给陆渐喂些清水,抱膝坐在他身边,心想生之中,从没有经历这多事,走过这多路。低眼再瞧陆渐,心中更是喜悦无比,不由忖道:“这生之中,也从没遇上这值得托付男子。”她抚着陆渐额头,凝视着他乌黑眉毛,高高鼻梁、瘦削双颊、还有那苍白嘴唇,似乎永远也瞧不够,真想生世,都这样瞧下去。
看着看着,她困倦起来,伏在陆渐身上,迷迷糊糊,睡过去。
忽然间,流水声将她惊醒,抬眼望去,四野昏黑,不由阵心悸,失声道:“大师,大师。”却不闻人应,阿市慌乱起来,抚摸身下,却觉陆渐好端端,呼吸平稳,烧也似乎退许多。不由略略定心,蓦然间,前方火光闪,伴有人语。
阿市转身摸到根树枝,心想:“陆渐拼命救,现在他生病,轮到拼命救他。”想罢挺身而起,将树枝横在胸前,默想以往兄长教过剑术,揣度第下如何出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