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人无不变色,陆渐更觉心头狂跳。织田信长见气氛有异,便问缘由。桥本巴不敢隐瞒,如实说,又道:“这年轻人守在房前,不让属下上房察看。”
织田信长瞧陆渐眼,点头道:“桥本你现今可以上去瞧。”
众武士正欲上前,忽见陆渐微抿嘴唇,掉转刀锋,杀气如浪汹涌袭来,时纷纷止步。桥本巴摇枪,喝道:“好,再来会他。”
“慢来。”织田信长摇扇笑道,“持刀人,你叫什名字。”
陆渐道:“叫陆渐。”
面上涌起股血色。众武士拥而上,纷纷道:“桥本师父,你没事吗?”
桥本巴双手微微发抖,心中骇然不胜,他枪术之强,无敌于尾张,但眼前这年轻人刀法莫测,方才若非千钧发撤回朱枪,势必被他劈成两半,不由长吸口气,压住胸中血气,嗡声挺直朱枪,喝道:“再请赐教。”
陆渐心维护阿市名节,绝无退理,反手拔出长刀,他从未使过倭国长刀,出刀全凭本能,当即身形下蹲,左足前探,目光飘忽,刀锋向后。桥本巴瞧,便觉破绽百出,绝非高手风范,生怕是诱敌之策,故而徒自挺枪瞪视,却不敢先刺。
他不动,陆渐也不敢动,两人目光如锥,凌空交接。场中气氛沉如铅铁,在旁武士均觉承受不住,呼吸转促,汗水顺着额角流淌下来。
“咄。”桥本巴大喝声,壮如狮吼,身旁大树为之颤,枝叶簌簌而落。
“想起来,你是不空先生小伙计。”织田信长笑道,“你为何不让人上房?这说,阿市真在房顶上啰。”陆渐咬牙不语。
“阿市这孩子,动春心呢。”织田信长叹道,“真是麻烦事呀。”又问道,“陆渐,们这多人,你不害怕?”
陆渐道:“自然害怕。”织田信长奇道:“既然害怕,为何不让开呢?”陆渐摇头道:“再害怕,也不能让开。”
织田信长微微笑:“你真宁可战死,也要保住阿市名节吗?”陆
此乃大将交锋,震敌之术,对手闻声按捺不住,必然应声出手,桥本觑其破绽,便可枪挑之。谁料陆渐不善争斗,不敢先攻,仍是下蹲不起。
桥本声喝罢,不料对手无动于衷,他与陆渐正眼对峙,极耗精神,只觉体内精力消逝得飞快,背上热汗滚滚而落,对方精力却似源源不绝,对峙已久,仍然两眼明澈,静若深潭。久而久之,桥本巴身心俱疲,双腿微微抖将起来。
正要按捺不住,率先出枪,忽听有人拍手大笑,桥本巴精神松弛,收枪后退,道:“主公。”
只见织田信长便服小帽,手摇折扇,带着几个随从,含笑道:“桥本巴、尾张虎,枪下没有合之将。没想到今日竟然遇上敌手。”桥本巴叹道:“献丑啦。主公怎来?”
织田信长皱眉道:“内殿里不见阿市,这孩子怕是顽皮,四处玩儿,找遭,却没见着,听到桥本喝声,便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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