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晴眼珠转,张口欲呼,胭脂虎只恐她叫喊起来,惊动他人,蓦地点倒陆渐,挥剑疾刺。姚晴叫喊不及,唯有举剑相迎,她虽练过“断水剑法”,但修炼不全,火候甚浅,被胭脂虎轮快剑,逼得连连后退。
陆渐躺在地上,欲要伸手,却觉双手仿佛不属于自己,欲要抬足,双腿却似被牢牢缚住。他
姚晴听得浑身颤抖,心道:“她这话明里说用药,暗地里不是说她和娘?她是娘婢子,却处处逞能;娘虽是主子,却时时受她摆布,最后竟然遇害枉死,可说是臣强君弱,大权旁落。”她越想越恨,大声道:“胭脂虎,你是娘陪嫁过来丫环,娘待你有如姊妹,你,你为何要狠心害她?难不成良心都被狗吃?”
胭脂虎摇头叹道:“你是千金小姐,又是天生丽质,许多事你生世也不会明白。说到聪明能干,胜过你娘十倍,说到武功,也强她十倍。可她生来就是千金小姐,却只能做陪嫁丫环;她能得到你爹欢心,做姚家庄女主人,而无论怎样费尽心力,也顶多做个总管,换是你,你能甘心?不过奇怪,你既然知道害你娘,为何不向你爹说明呢?”
姚晴身子不住发抖,语气却忽地冷静下来:“爹剑法虽高,人却糊涂,他把你视为心腹,言听计从;个小女孩儿,说话他会信?再说,这庄里大半人都是你耳目心腹,只怕才露出恨意,便已遭你毒手。”
胭脂虎微默然,忽而叹道:“小姐当真聪明得。只可惜,你若像你娘样蠢笨,也就不会死。”姚晴不觉倒退半步,厉声道:“好呀,你这说,是要杀。”
“婢子岂敢?”胭脂虎微微笑,“杀你另有其人呢!”
以姚晴兰心蕙质,闻言也是愣,忽见胭脂虎身形微晃,陡然纵起。姚晴早有防备,娇喝声,袖间银光吐出,却是二尺长口软剑。胭脂虎咯咯笑,身形扭动,姚晴剑刺空,便见胭脂虎身形翩折,掠到书架之后。
“陆渐当心。”姚晴失声惊呼,忽听陆渐惨叫声,已被胭脂虎揪出来。
原来陆渐躲在书架后,听着二人对答,不觉目定口呆,心神悸动,是故胭脂虎突然发难,也不及应付,被她扣住颈项,夺过剑去。
姚晴面如死灰,涩声道:“你早就知道他在书房,是不是?”胭脂虎笑道:“你既然知道这庄里大半人都是耳目心腹,便当知道,那些小丫头个都靠不住,即便玉瓶也是如此。她见,便什都说。”陆渐听她二人对答,恍然明白,玉瓶便是带自己进书斋丫环,也是姚晴贴身丫环。
胭脂虎抖剑,轻轻笑道:“如今情形明白极,这小贼偷学断水剑法,闯进书斋图谋不轨,害死小姐;婢子凑巧赶来,将这小贼击毙,为小姐报仇,雪恨。”她瞧瞧陆渐,又瞧瞧姚晴,笑眯眯地道:“二位不妨商量下,是先帮小贼杀小姐,还是先帮小姐杀小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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