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婆子。”小兰喝道：“是你在说话？”
那夷女笑道：“是呀，怎
着？”
“吃
剑。”小兰倏地纵起，挽剑便刺。那夷女笑道：“刺麻雀？”话音才起，小兰虎口剧痛，咔嚓声，木剑折为两段。
小兰纵身后掠，定睛瞧时，却见半截木剑嵌在棵大树上，不由好生惊愕，心想自己明明刺那夷女，怎会刺中树干，她慌忙掉头，却不见
夷女
影子，只听笑语遥遥传来：“傻小子，你可留心啦，不要被这丫头卖啦，还帮她数银子。”
小兰花容惨变，蓦地失声叫道：“你，你会妖术？”那夷女咯咯娇笑，笑声渐远，倏尔不闻。
”陆渐忙摆手道：“不对，，天天练。”
“那就是你练得不够勤。”小兰说道，“从今日起，你须得加倍练习。”
陆渐迟疑道：“要打鱼补网，又不能让爷爷看见……”小兰嗔道：“你是不是不想陪练剑？”陆渐见她露出刁蛮神色，无可奈何，唯有低头不语。
忽听声嘻笑，有人说道：“好*猾丫头，小小年纪，就恁地会骗人。”
小兰闻言色变，不由得仗剑喝道：“是谁？”转眼四顾，却不见人，但听那声音清软，却是个女子。
小兰恨恨顿足，瞪着陆渐道：“你信她还是信。”陆渐不假思索道：“自然信你，又不认得她。”小兰见他答得如此爽快，心满意足，破颜笑道：“还算你老实。”她想想，又问道，“明明刺那个番婆子，怎会刺在树上呢？你在旁边，可瞧见什？”
陆渐道：“你明明是刺树，又哪里刺人？”小兰奇道：“你说出剑之时，便是刺树？”陆渐点头。
小兰沉思半晌，始终不得其解，只得道：“那个番婆子果然会妖术。”说罢拾起根树枝，说道：“咱们再来拆招。”忽见陆渐两眼呆滞，神不守舍，心中时好生不悦。
原
却听那女子又笑道：“傻小子，你知道她为何五天工夫，就忽然快强？”陆渐道：“她练得比勤，自然快强。”
那女子叹口气，说道：“傻小子，你真是傻得可以，她虽然比你练得勤，却不是主因。主因是她将家传‘玉髓功’练到第二重，内功有成，自然快强。她教你练剑，却不传你内功，傻小子，你难道不知道：‘练拳不练功，到老场空’？”
她说话之时，小兰持剑循声飞奔，但那声音忽东忽西，忽南忽北，始终游移不定，小兰追踪不得，气恼万分，听到这里，忍不住掉头喝道：“陆渐，捂住耳朵，别听她胡说。”
“你才是胡说呢，”那女子笑道，“你教这傻小子剑术，不过是让他做你练剑靶子。你说，你跟他说话，又有几句是真？”陆渐听得迷糊，却见小兰跌足嗔道：“你胡说，有本事就不要做缩头乌龟。”
那女子轻声冷笑，倏尔红影闪，两人眼前已多个绿鬟朱颜、碧眼如水美貌夷女，怀抱只波斯猫，双颊生晕，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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