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摆好架势,对起剑来,小兰出剑如风,招未绝二招又出,陆渐被她快剑逼得手忙脚乱,半晌工夫,连中三剑,木剑虽不致命,但中剑之处仍很疼痛。又拆数招,小兰剑刺来,陆渐挥剑去格,笃声,两剑相交,陆渐忽觉小兰剑上生出股黏劲,顿时虎口酥麻,木剑脱手飞出。
小兰咯咯笑道:“怎样,你服不服?”陆渐忙道:“心服口服。”小兰听,绽颜而笑,陆渐见她眼波流动,玉颊生辉,心中也觉欢喜。
“陆渐。”小兰忽又露出忧色,“五天前你还能挡五十招,这次怎只能接三十招呢?”陆渐想想,说道:“你出剑快,力气也变强。”
“胡说八道!”小兰呸声,“不是快强,而是你慢弱,你偷懒耍滑,没好好练剑,对不对?
陆渐接过,拔塞尝,露出惊讶之色,小兰笑道:“怎样,好不好喝?”陆渐怪道:“这水怎甜咪咪、酸溜溜,还有,还有股香气,嗯,像是桃子,又像梨……”
“傻子。”小兰拍手笑道,“这是桃儿膏和着蜂蜜水兑,自然是甜咪咪、酸溜溜。”陆渐脸红,放下葫芦,道:“喝水就是喝水,还用这多弯曲吗?”
小兰啐口,骂道:“土包子,就知道喝清水,吃白饭。”陆渐微犹豫,道:“小兰,…………”手伸到怀边,欲摸项链。
不料小兰整容色,拾起那口带穗木剑,淡然道:“废话少说,今天学几记新招。你瞧仔细,千万别转眼睛。”当下摆出个式子,左划三圈,右刺剑,说道,“这招叫偷鸡摸狗。”陆渐久未进食,气力虚弱,但为讨好这少女,强打精神,依法使遍。
小兰又道,“再瞧这招‘刺麻雀’。”说罢高高跃起,凌空刺出四剑,飘然落地,说道:“这剑练得好,纵之间,能刺十六剑。”
陆渐依样跳起,才刺剑,第二剑尚未刺出,便已坠地,只羞得面红耳赤,偷眼望去,但见小兰撅着红馥馥小嘴,杏眼里大有嘲意,不觉更是羞惭。
却听小兰轻哼声,说道:“陆渐,你怎总是慢腾腾。走路慢,使剑更慢,早跟你说过,这路剑法定要快,快到斩断流水才能称好,像你这样,连根牙签都斩不断呢!”
陆渐着她顿数落,唯有点头称是,却听小兰又道:“这些天你全无长进,再这样,怎陪练剑?”陆渐听得心急,脱口道:“定用心。”
小兰白他眼,冷冷道:“也罢,再相信你次。”说完又演四招,分别为“蘑菇大树”、“吹风下雨”、“白马翻山”、“马毛鸟羽”,招快似招,陆渐忍着饥饿,凝神瞧罢,依样画葫芦,学来。
天幸这四招并不甚难,故而未曾丢脸,小兰见他练罢,说道:“今天就教这六招,你回家好生练习。上次教你招式,你练得怎样?”陆渐道:“都练好。”小兰笑道:“很好,咱们来拆解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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