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不出来。你可能不知道,你很奇怪。至少觉得是。高开学,你那高个子坐在第个,这矮,却坐在最后排。前面个头都很高,直身子,山样,有时候就从山和山小缝里看老师,看你。你和谁都说,和谁都说得来。太能讲。扫除时候,你舞着大扫帚,给他们讲三垂线。语文课,你开讲武侠小说,尺子笔乱飞,真想凑过去听听。可又有时候,你两个小时,坐着,句话不说,表情怕人。所以很想和你……聊聊。可当时,你根本就没注意过。知道,班上
切痛厄,现在能洞察切,要把它看到切告诉小职员科长,小学生老师,姥姥。个阴谋家。们,不怕。
孟寻身子侧,瞬间仿佛有个向靠来趋势,但马上扳过去,离三步,远着。
“四年前,在它身子上和胸口齐高地方刻两个字,瞧,现在,比头都高出半个身子。还是这副样子。”
她抬头,依稀能辨出来,“无悔”。当时可能刻得很躁乱,由于各笔画快慢不,如今看去形变得厉害,点古怪,点可笑。
“今天,很高兴,真。难得,你能自愿跟说说你自己事,难得。是不是总在逼你?是不是……这个人很贱?你还是那副样子,你总是那副样子。很傻,是不是?总想要些不该属于自己东西。”
“哪儿话。而且,而且在改。”孔乙己长衫套上,辈子也难甩掉。而且,还有些别东西,说不清楚,怕。
“所以,今天,很高兴,真。”
“喜欢树吗?树比大老虎高明不许多——你喜欢大老虎吗?”
“小时候喜欢,枣树。奶奶家有棵树,棒极。奶奶因为它,死活不肯搬家。小时候,很淘气,讨厌裙子,还有扎小辫彩色塑料球,老缠着男孩子们带去玩。后来,比他们爬得还高,扔石头还准。什都吃,生茄子、地瓜、知、蚂蚱,什都偷,桃子、杏、玻璃管,被抓着就‘大爷大叔’地叫,找个空就跑。有年枣子熟,你知道,最甜枣子在最高枝上,那儿阳光冲。竿子不长,奶奶又不让折枝子。石子不是扔得特准吗?找堆石子,枣子打下来时候,猛向那儿跑,先下来是石子不是枣子。头破个大洞,缝好几针,开学时候纱布还没卸,头发剪得短短,可神气。”
“历史可没有你这辉煌。小时候很笨,出奇地笨,三岁还不会说话。爱吃零食,话梅呀,蜜枣呀,人都说像个女孩子。可妈妈喜欢,姥姥护着。不合群,总爱个人玩,总爱看别人玩。还呆得稀奇。夏天在姥姥怀里乘凉,总觉得屋角星星很低。心想,这要够下来当灯使,不就不怕停电吗。就拿钓蛤蟆竿子,踩在桌子上,不行,再加把凳子,还不行。着急,伸长胳膊扑,崩掉颗门牙。这不,就成现在这副样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