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杀微微喘着气,虽然被这人磨得心力交瘁,但心头爱意反
他见许青涵果然愣住,心中大定,自己七步成诗,才高八斗,难怪青涵如此动容。赵判官念及此处,把诗句抑扬顿挫重吟遍,沉声道:“这首诗作得匆忙,读起来诘屈聱牙,你定然不甚明白。”
许青涵脸色忽青忽白,手伸,捏住药柜顶上写着金枪不倒个红釉药瓶。赵杀浑然未觉,害怕之余,犹带着三四分官威,六七分气度,端坐在桌案上,正正经经地诉着满腔爱意:“诗里写是,天底下到处是鸳鸳鸯鸯,从朝至暮,成双成对,却寻不见你。”
“寻不见你,因而要问,谁看见阿青?”
许大夫听见这话,怔怔地站许久,等回过味来,手猛地缩,从红釉药瓶上挪开,将怀中烈药瓶瓶胡乱摆回架上,只拿两个不起眼粗瓷小瓶踱回赵杀身旁。
赵杀还不知道自己短短几句话,就拨云见日,免去鬼门关前走遭下场。
吓出层细汗,大气也不敢喘,憋半天,方脸色铁青地同他商议:“男子汉大丈夫,须知小嫖宜情,大嫖伤身……”
许青涵沉下脸,恨道:“什伤身,你还是不信?”
许大夫这样问,赵杀立刻改口,慌道:“信!本王信!”
赵判官亲身验过,原本就对许青涵那根药杵服气得很,动就能要他老命,然而更要命却是被做得只剩口气,许大夫还身怀吊命本事。这样位杏林圣手,清高白莲,当真是可远观不可亵玩也。
可赵杀即使满脸惧色,双手发颤,人还是动不动地坐在许青涵面前。
许大夫情意灼灼地看着他,只凭单手就把赵杀身衣衫脱去大半。然而目光转时,瞥见赵杀胸膛皮肉,那双替人落针施刀皆游刃有余妙手,竟是微微发颤,解不下去。
赵杀怕他气伤身,自己哆嗦着手,解头上束发金冠,头长发散落下来。
许大夫气得变脸色:“王、王爷急什……”
说罢,人终究忍不住,长睫轻颤,搂着赵杀吻下去。唇齿交接时,许大夫气息绵长,赵判官英雄气短,不过片刻,就有些禁受不起,连声求他缓上缓。
许大夫情意绵绵亲好阵,满心以为这人同他般地箭在弦上,闻言忙睁眼,凄声质问道:“王爷不急?”
他自然也惜命,但多少惜命人,为意中人薄怒,顷刻间就舍生忘死。
那头许大夫为证明自己本事,已经把药材药杵珍而重之地收进匣中锁好,红着眼睛,单手把素色外袍解开。
赵杀抖得更厉害,迟疑道:“不会真是十七次吧?”
许青涵气得又把外袍束拢,走到药柜前挑四五瓶壮阳秘药,瞪赵王爷眼,然后再拿瓶天竺神油。
赵杀抖如筛糠,待许大夫走出六七步远,突然道:“青涵,刚刚作好首诗,这就念给你听!朝赏两两鸟,夕观双双雀……晌午、晌午看野鸡,阿青谁当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