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缩在屏风后,吓得三魂不见七魄,什都招:“阮情歇几日,刚刚开张做生意,二楼左转头间便是……”
她看赵杀领着仆从气势汹汹往那边去,这才想起老鸨本分,面喊着王爷万福金安,面直劝:“赵王爷,不能去,不能进去……”可哪里还来得及,只听“咚”声,两个髯须大汉早把房门脚踢开,赵判官进屋,看见地上躺着个枯瘦嫖客,脸上鼻血横流,不知被谁揍得昏厥过去。
赵杀在房间转三四圈,也没发现阮情踪影,急得连喊几声:“阿情,阿情?”
他把屏风踹倒,被褥翻个遍,仍是寻不到人,到最后跪在床前,想把雕花木床也并挪开,才发现阮情原来个人躲在床底,用手背捂着嘴,哭得眼眶通红。
赵杀满腔怒意顿成绕指柔,心里万般不是滋味,将老腰又压低几分,竭尽全力地哄他:“阿情,在这。”
近来府中大事颇多,许大夫迟迟不知下落,赵静病得片刻离不开人,不知不觉间,赵判官竟是有许久未想起阮情。
日府里下人来禀,说阮公子想找他聚,赵判官恰好听到消息,说有人在洛城见到过许青涵,两相权衡,只得先把阮情事搁到边,马不停蹄地奔赴洛城。
等他在城里扑个空,折身回来,发现手背上那朵红桃花淡得几不可辨。
赵杀不明所以,急急忙忙赶到阮情门前,推门进去,看院里人去楼空,赶紧招来仆妇细问,才知道阮公子卖身满年,已经离府。
赵判官眼前黑,这才记起几天前旧事。
阮情眼睛里蕴满泪,又过片刻,才发出呜咽声音。
赵杀着急得很,把手使劲伸过去,好不容易碰到阮情衣角,把生好话都说尽,阮情总算猫着腰爬出来。
赵判官把把他搂在怀中,拿袖口来回擦阮情脸上灰,等心神稍定,想起地上口吐白沫嫖客,忍不住便问:“没事吧?”
阮情含着泪摇摇头,把头埋进赵杀怀里,只道:“先前想着银子,直忍着,后来脱衣服时候,实在怕他,脑袋昏就动手,也没用什力气……”
赵判官要是还残留着丝神志,恐怕会暗暗腹谤,凭阿情这身神力,委实用不着旁
想到阿情得知时日将近,究竟是抱着何种心思请人传话,临行前又是如何打点行装,赵杀简直要把肠子悔青,忙找人重新套马,从库房中搬出五百两黄金装到车上,快马扬鞭驶向寻香楼。
这路心慌意乱之余,更担心还是阮情接客。
要是阿情回到楼里,被逼着做雌伏人下营生,自己自然是怒发冲冠!
可万遇到有钱有势恩客,阿情还糊里糊涂地霸王硬上弓,吃干抹净再讨要银钱,只怕会被老鸨吊起来打。
赵判官越想越是情急,不到顿饭工夫,就凶神恶煞地闯进寻香楼,十几个王府恶仆紧随其后,噼里啪啦地把大堂顿砸,赵杀环顾左右,从牙缝里挤出句:“阮情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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