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涵语气仍是温和得很:“王爷还有哪里伤?许某是大夫,问问又如何。”
赵杀未曾想到他今日这般刨根问底,不由恼怒起来:“你心知肚明!”他本想动动手,好叫他知道赵杀赵判官厉害,可惜这副肉
赵杀停瞬就要松手,飞快说句:“就破点皮……”
许大夫把衣服重新掀起来,细细看片刻,还拿指腹压压两颗肉粒,红着脸道:“嗯,不是什大伤,会儿开些药。”
赵王爷疼得直吸气,许青涵暗暗定定神,然后才温声问道:“别地方呢?”
赵杀自然知道他言下之意,哪里肯就范,沉声道:“还是老样子,不必看。”
屋里药味已经散得七七八八,赵杀撑着桌子,想站起身,才走两步,不知道被谁绊,整个人倒在地上。
涵以为他不喜欢屋里药味,把两扇窗户推开,屋外正是大好月色,莹莹照地。许大夫回过头来,看赵王爷还病怏怏地趴在那里,头乌黑长发散在肩上,被月光照,人显得又英俊,又有些说不上来味道,不由多看几眼。
赵杀被他看得恼羞成怒,可屋里浓浓药香还没散尽,时发作不得,只好道:“许大夫把药给就好。”
许青涵犹豫片刻,才温声道:“还是先看看王爷伤势如何再做诊断,万还伤别地方……”
赵杀被他说到痛处,更是凶神恶煞,断然道:“自有分寸。”
许青涵被他这样回绝,脸色也只是稍显黯然,低声笑:“王爷要是有分寸,怎会找许某开药?”
赵判官回头看,那许青涵身白衣,脸上秀雅无辜,想来不是他做。
赵杀吸口气,刚要站起来,就听见许大夫轻声说:“王爷身上有疾,找来出诊,切事务,自然是大夫做主。许某别事情,都十分好说话,只有行医事喜欢独断专行,王爷也是知道。”
赵杀也听说阳间医术好大夫,都有些怪癖,许青涵这点癖好,实在是十分平常,于是不明就里地点点头。
谁知许青涵变本加厉,右手压在赵杀腰上,迟迟不肯放他起身,又温声问遍:“还有哪里伤?”
赵杀怒道:“你这是做什,放手!”
赵杀额角青筋直跳,正要怒斥他几句,那许青涵已经俯身过来,手落在赵杀衣襟之上,轻轻招呼句:“王爷,得罪。”说着,就把赵杀外袍剥粽叶般脱下来,叠好搁在旁,又去脱他里衣。
赵判官过去只是绸裤不保,已经闹得大为光火,如今见许青涵要把他脱得寸丝不挂,更是雷霆震怒,竭力反抗:“胡闹,赵杀堂堂……”
他才骂两句,里衣也差点不保,赵杀慌得冷汗涔涔,手上终于攒足两分力气,拉住许青涵说:“给你看就是,用不着脱。”
许青涵抿着唇,白玉般脸庞染上淡淡绯红,含糊应:“嗯。”
赵杀心里大石落地,费力地把衣结重新绑好,单手拉高里衣,露出胸口破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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