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掐掉下来!”穗子说:“唱是什词?”腊姐说:“风里断盐,雨里讨盐……”穗子真给她气疯,居然她敢拿如此愚昧无知没有道理词来窜改她歌。穗子不明白她这股突来狠毒并不全是腊姐惹;她从四岁起就在嘴里比画各种她完全不懂词句,但她那是没法子,而腊姐却很乐意这样胡言乱语。她真要把腊姐两个腮帮揪出缺口来。她说:“最恨最恨你什也不懂就敢瞎编!是‘风里锻炼,雨里考验,们是,bao风雨中海燕!’听懂没有?你这大文盲!”腊姐说:“好好好,这个大文盲!”
穗子松开筋疲力尽手指和牙关。腊姐用两个带肥皂泡手摸着给穗子揪两块肉,眼泪也要出来。穗子说:“以后再瞎编歌词,拿伤筋膏药把你嘴贴起来!”腊姐说:“那你教教,就不瞎编嘛。”穗子说:“美得你!”她怒气还是平息不下去。穗子不知道其实这场给丫鬟腊姐过刑是缘于妒嫉;她想不通个大字不识腊姐学起唱来怎会这快,直接就从她嘴里活抢。
暑假要过完时,天晚上穗子像惯常那样钻在腊姐帐子里,穗子喜欢腊姐凉滋滋手臂搂着自己。若是穗子挨蚊子口咬,她便留到这时来让腊姐给她搔。这天腊姐说:“这里也给蚊子咬个包,你帮抓抓嘛。”穗子见她指着自己胸口。她同时觉得腊姐眼神有些不对头,痴痴傻傻。她便去替她搔那蚊子包,却怎样也找不着它位置,只能敷衍事地动着手指。腊姐问:“你爸和你妈可常吵嘴?”穗子说:“不常吵,两个礼拜吵次吧。”腊姐又问:“是你妈待你爸好些,还是你爸待你妈好些?”穗子想会说:“妈是把爸追上。爸过去有好多女朋友。”腊姐说:“你怎会晓得这些?”穗子说:“哼,什不晓得?”外面月亮很大,照到帐子里,穗子看见腊姐脸上有些细腻油亮,嘴唇半开在那里,有话没吐出来。腊姐说:“你怎越抓越痒?”同时她就领着穗子手,去找那“痒”。穗子指尖突然触在个质感奇特凸起上,她吓跳。穗子这是头次接触颗桑葚似圆圆乳头,从前不记事时吮吸奶妈乳头是不能算数。腊姐把穗子手留在那里,说:“就这里痒。”穗子感觉整个事态有些怪异,但她抵御不住对这颗桑葚强烈好奇。她捻动它,探索它与周围肌肤关系。她见腊姐眼珠半死不活,不知盯着什,嘴巴还那样开着。腊姐把穗子另个手也抓起,按在自己另颗桑葚上。穗子脑子里断续闪过外婆“不是好事情”,手却舍不得放弃如此舒适宜人触摸。她不自觉地已将半个身体伏在腊姐身上,两手太小,抓不过来,她便忙成团。腊姐喘气也不对,舌尖不时出来舔圈嘴唇。穗子感到她手心下两座丘体在发酵那样鼓胀起来,大起来,大得她两手更是忙不过来。腊姐问她可好玩,穗子头晕脑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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