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自己,还是大宏。却是二宏受惩罚似,说声:巧巧!声音中有种痛苦。她把碗搁,起身便走。开前门时大宏问她是不是去厕所。她不吱声,甩上门。刚走几步,支手电跟上来。大宏也不吱声,直跟到厕所门口,然后高擎着手电,使光从厕所墙头越过。巧巧不紧不慢,心里说,爱伺候你就伺候吧。
这夜巧巧人躺在大宏床上,想该把自己怎样。大宏很知趣,连这屋门都不进,和二宏搭伙睡那张污糟团单人床去。这个局面直撑到第九天,巧巧先熬不住。她问,她想有人搭腔,有人做伴。她端着盆洗脚水,挽着裤腿,露出洗得粉红小腿和小臂,对大宏说:你自己床上有条母狼,等着吃你,是吧?你非要到别个床上去挤。大宏并没有喜出望外意思,直瞪瞪看她眼,似乎她话要这样连听带看才能完全弄懂。他看见巧巧牛仔裤松松挎在髋上,走步,金属皮带钩便“叮呤”声。然后大宏从那口箱子里掏出两个荷叶边枕套,两块“喜鹊登枝”枕巾,条粉红底子中央和四角印花床单。巧巧上来帮他铺床,心里对自己说,人家早张开天罗地网等着。再想,和那姓曹(现在她知道陈国栋是没有,有就是个姓曹人贩子)怎就那服服帖帖?怎你“不要不要”地就要?还是女儿身就往上送?倒是那流氓恶棍比这郭大宏好、比他般配、配得上来糟蹋?九天下来她已看出郭大宏厚道、勤劳。他没有值得她爱地方,因为没有本事男人才厚道勤劳。在事情不可逆转将来,巧巧记起这晚,她把自己看透,把大部分女人也看透:女人不会爱个男人厚道勤劳,她们只会和有这两种德行男人去过日子。巧巧在那时会明白,自己和所有自命不凡女人们样,她们要这样男人是因为他们是可以偶然欺负欺负;爱不起来,拿来开开心、出出气,也未尝不是种满足,甚至还有份怪诞快乐。
第05节
灭灯后,巧巧感觉到大宏紧张。她自己却松弛之极。她因这种松弛而满心优越。三十七岁郭大宏还是摸摸索索、走走停停,她就像看好戏似随他乡巴佬进城那样生怕迷路,生怕违反交通规则。她留些衣物在身上,凡是她留他律不动。最后巧巧把剩衣服脱,他便也跟着脱。竟没太多不适,巧巧想。她终于把只手搭在大宏梆硬脊背上。大宏还不敢拿她快活,战战兢兢几下便完成。两人谁也不理谁地静静躺着。巧巧有刹那想问大宏经验过女人没有,马上又丧失兴趣。她知道大宏定也在推敲她,他定很有兴趣来解她。巧巧虽然毫无功夫,显然已没羞怯、疼痛,门那边有轻微动静。大宏知道是二宏在听房,或扒在门缝上往黑洞洞屋内窥视。什也看不见,这呆子却可以想当然。巧巧突然窜起,抓起床边大宏翻毛皮鞋,对着门砍过去。灰灰,bao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