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呢?好像是夜空中轮新月。
是,虽然他们都是皇家子嗣,是母同胞兄弟,同样万众瞩目高悬于空,可是月亮和太阳
头渐渐舒展开来,虽然盘踞在心底疑惑还是没有完全解开,可心情却已然平静下来。
“若是你皇兄能多活十年,母后绝不会多此举,大老远把你从封地召来。可是今时今日情形,们都不能因情忘本,大明江山是姓朱没错,可大明江山更是千千万万黎民百姓。这九州十三司泱泱大国,能交给他们孤儿寡母吗?八岁孩子再聪慧,他能坐在金銮殿上统驭群臣,处理繁杂朝政吗?靠谁?那些大臣?别说他尚在幼冲,就是当年建文帝朱允文二十岁登基,他又坐几天龙椅?你皇爷爷靖难起兵虽说是势如破竹,可若是建文帝身旁那些顾命大臣通史尽心辅佐少主忠心体国,建文朝又怎会如此不堪击。”张太后叹息连连,仿佛夜间老许多。
襄王朱瞻有些不忍心,他将案上茶盏朝母后身边移移。
张太后微微点点头,端起茶杯喝口,缓缓说道:“儿呀,你也是仁宗皇帝嫡子,你皇兄亲弟弟,就效仿宋太宗挑起这副重担吧!”“母后!”他声低呼,眼前仿佛又浮现起那抹深藏在心底丽影。
那年夏天,在宫中莲池边上初遇,不知道彼此身份,她在不经意间冲着他回眸笑。
雪白张瓜子脸,柳眉弯弯,凤目含愁。
是,正是笼在眉眼间那淡如烟、轻似雾愁绪,在瞬间便牢牢将他心神缚住,即使他常年不在宫里,即使不能天天见面,即使远在千里之外封地,对她,他还是心心念念不能忘怀。
今天,若是自己应下,那母后又会将她置于何地?就像是偷别人东西样,他脸霎时变得通红,“不,祁镇还有皇嫂相辅,皇嫂向才华过人,机警善断……”“住口”!张太后冷脸,把茶杯往案上重重放,“若是没有她,你皇兄也不会走得这早。她有才,她就是太有才,就是怕她把祁镇引到歪路上去。祁镇若是没她这个娘,倒还少操些心!”“母后!”朱瞻不知如何接语,他想出言相驳,因为在他眼里,她是完美,是洛河水边不食人间烟火洛神。
可是他也怕,尴尬身份,他如何能为她去讲情呢?“好,就让她自生自灭吧,她若真是随你皇兄去,倒算她有情。”张太后仿佛有些倦,靠在棉垫子上愣片刻才挥挥手说道:“去吧,你路劳顿,刚刚才到,先下去休息吧,有什话明儿咱们娘俩再细细地说!”“好!”朱瞻点点头起身行礼告退,出仁寿宫静静地走在宫中小径上,心中波澜迭起是前所未有不安。
皇兄猝然离世,母后蕴含千钧之负话语带给他太多震撼与意外,他能承受得起吗?从小到大,在众人眼中,皇兄就像高挂在空中红日,他英俊爽朗、睿智通达,深得所有人宠爱与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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