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汀,叫阮浪送她出宫!”若微声音里淡漠极,让人听不禁有些心寒。
湘汀不声不响从地上扶起司音,走出门外。
永宁宫清燕堂内,怀有两个月身孕贤贵人吴雨晴与皇后孙若微坐在榻上面面相对,炕桌上摆着副棋,仿佛下完又似乎还没有终局,底下侍候宫女看不明白,但是湘汀知道,那是和棋。
“好,原本就是过来看看你,不想却扰你休息。下棋最是伤神,盘足矣,你好好歇息,本宫先回去!”若微说完刚想起身,吴雨晴却身子向前倾拉着她手不放。
随即就在榻上冲着她盈盈拜,虽然不发语,但是四目相对,各人心思均在瞬间被对方洞悉。
哪儿跑出来贤贵人,经皇太后调教之后,便分去娘娘多半宠,如今竟然还怀上龙嗣。宫里人议论纷纷,说什都有。娘娘这个时候还是躲得远远,别过去找不自在。”司音话音虽缓却字字珠玑透着股子说不出来力道,旁人听都深深垂下头装作没听见,大气也不敢喘下。
若微面上笑容不改,接过茶浅浅地抿口,不以为然地淡淡说道:“她,与别人终究是不同。”“是,因为她救过皇上,所以就比别人来得尊贵,不仅皇上、皇太后高看,现在宫里大大小小奴才都把她当成正主儿,就连她宫里宫人都比别人高出头,说话办事张狂得不行。可是她也不想想自己终究是汉王府里出来,宫里人嘴上不说心里都如明镜般,连累皇上都成好色之君,拾人旧鞋……”“司音!”湘汀眼见若微面色渐渐清冷起来立即出言低喝阻止司音继续往下说。
若微面色清冷却不见恼怒,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炕桌上那只闪着金光凤钗,那耀眼光芒仿佛正暗暗嘲笑,是在嘲笑她今时今日境遇吗?半晌之后,她才幽幽说道:“司音,是平日待你们太好吗?如今竟然敢如此毁谤主子,议论起皇上名望来?”“司音不敢,司音只是气不过!”司音此时才觉得有些失言。
“气不过?这宫里有多少风波就是起于这三个字?今日你主仆三人虽然是在内室中闲聊,你说此话也是口无遮拦,无心之过。可是本宫却不得不罚,你跟本宫这多年,本宫就免在你身上施刑,你收拾下出宫去吧!”若微淡淡地说道。
“娘娘!”司音仿佛没有听清,又好像根本不明白她话里意思。
于是,面
“娘娘!”湘汀看看司音又瞅瞅若微,如同坠入云端般也没主意。
“下去吧。”若微目光始终盯在那只凤钗上,似乎都没有看她们眼。
“娘娘!”司音这时才真慌,声音里带着哭腔说道,“娘娘说是真?娘娘真要赶司音走?”清丽、带着悲怆声音在空寂室内响过,余音回荡久久绕梁。
只是除此之外,再无半点儿声响。
“娘娘!”司音伏在地上,先是低声地抽泣随即是肆意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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