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端着热茶步入内室司音却开口相阻,她话音清脆掷地有声:“娘娘还是不要去好。”“为什?”若微不解。
“从娘娘八岁入宫至今,咱们皇上待娘娘是二十年如日。之前胡氏也罢,丽妃、淑妃也好,都没有人能真正入皇上眼。如今这位不知从
心事若微猜得点儿不错。”若微眼眸微转,面上更是派忧虑之色,“那皇上首选,是安南还是东北?”朱瞻基收敛笑容,端起桌上金银花茶细品口,“这南北还真是掣肘,北方游牧部落从太祖高皇帝开始就是恩泽深厚,多加优抚,可是不管怎抚,到夏秋之季还是越境南下劫掠滋事。成祖爷五次北征,五获大胜,可是也没能彻底将他们制服。如今又来闹事,所以朕想,先北上征讨,解这块心病之后再办安南。”若微睁住,在朱瞻基英俊儒雅脸上竟然看到曾经成祖爷永乐皇帝朱棣英雄豪气,往日秋水含情龙目中不经意间却闪过阵阵杀气与寒意。
“能不去吗?非要亲征吗?”她痴痴地问。
“你今儿是怎?”朱瞻基凑到她身旁,目光紧紧凝视着她眼眸,伸手轻抚下她耳边流苏耳饰,“当初皇爷爷把大明都城从南京迁至北京,就是向天下召示‘天子守关’决心与豪气。漠北及东北等地部落始终念念不忘南下入侵大明疆域,北京是大明中心,是天下瞩目东方圣地。朕作为大明天子承祖业、守疆土、护万民自是责无旁贷,不亲征,不足以威慑小人,不足以向天下昭示大明泱泱大国不容侵犯国威。”若微不再言语,她只是把身子轻轻倚在朱瞻基怀里,伸手紧紧揽过他腰,似水柔情瞬间便将天子龙威与英雄气概全都包裹在她温玉满怀中。
轻拂落花悄悄落在她发间,朱瞻基为她伸手拈下却不忍弃之,只悄悄地塞进随身带着荷包当中。
金风细细,叶叶梧桐坠,绿酒初尝人易醉,枕小窗浓睡。
紫薇朱槿花残,斜阳却照阑干,双燕欲归时节,银屏昨夜微寒。
暮色初渐,若微放下手中书稿,对着窗外天色怔怔地看半晌。
“娘娘!”湘汀在她身上披件流彩飞花蹙金云丝披风,轻唤道:“娘娘,入秋天气渐渐转凉,当心身子。”见她不语,湘汀心下黯然,自然知道她是在担心北征天子,只是身处禁宫担心又有什用呢?于是轻叹之后也不敢打扰,刚要转身离去,手却被若微轻轻抓住。
“湘汀,贤贵人身子怎样?差人去看没有?有没有见好?”她开口便是句毫不相干话。
“娘娘!”湘汀愣住,随即点点头回道:“早上已经传娘娘旨意请太医过去看,太医说是梅子吃得太多倒胃,吐过就好。又开些温补药,晌午已经正常进食没有大碍!”“那就好!”若微面上是淡极笑容,“咱们过去看看她。”“娘娘!”湘汀眉头微拧,想要劝却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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