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意思,像是煮出来,可是又没有半滴水,软软滑滑,尝着清香可口,还有股子豆香。是怎做?”太后全部精神儿仿佛都聚集在面前这钵绿豆饮品上来。
“用上好绿豆、豌豆泡上天夜,用开水烫,粒粒捡出来去掉皮,再把百合球茎洗净,将去皮泡好绿豆、豌豆与百合放在碗中上屉隔水蒸,六个时辰之后拿玉杵捣碎即可!”晴儿细细地讲着。
张太后看着她,“这得用多少绿豆?每粒都要去壳这得费多少工夫?”晴儿笑,“奴婢没有数,奴婢只是想着这样做出来东西入口细腻如丝般润滑,不会因为有皮儿而感觉不适,所以做时候也不觉得费力。”晴儿心中暗想,这绿豆沙茸百合蜜用整整三万五千四百二十粒绿豆,六百三十二片百合花瓣,只是她知道什时候该装傻,什时候该隐讳,表忠心可以,但是如果锋芒太露,恐怕太后这关,自己此生是过不。
“很好,你有心
君心误大事,怕是得不偿失!”朱瞻此语如蜻蜓点水明是帮太后分析实则暗帮若微,却说得不露痕迹让太后听也不由微微点头称是。
“正是正是,瞻说得是!若微可是皇兄心头肉,若是母后罚得太重,等皇兄回来又得闹个鸡飞狗跳!”朱瞻墉也帮着搭腔,可他却是越帮越忙,眼见张太后面色越来越阴沉,朱瞻立即拉着朱瞻墉起身告退,“儿臣前朝还有事情要办,就先告退!”“去吧,办正事要紧。后宫这些婆婆妈妈琐事就不劳你们费心!”张太后点点头,挥手让他们下去。
“锦馨这丫头倒真是像极若微,也是个磨人精,惹事鬼,半点儿不让人清净!”张太后歪在靠垫之上,神情有些疲倦道。
“太后娘娘,襄亲王殿下说得极是,太后确实应该想想等皇上回来以后该如何交代。”个清丽声音突然在殿内响起,不是云汀也不是素月。
“晴儿,太后面前哪里轮得到咱们当奴才多嘴!”素月低声斥责。
张太后却来精神,她拿目瞅,发现立于下首穿着宫女服饰吴雨晴虽然素颜示人,看上去却更显容颜秀丽,目光明亮如同蕴着汪秋水,灼灼其华好似会开口讲话般。
“晴儿?你叫晴儿?”张太后只是觉得这个宫女很面熟,然而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有什瓜葛。
“太后,晴儿是去年皇上从南边带入宫那个孤女,皇上为她赐名‘吴雨晴’,是太后把她调来放在仁寿宫学规矩。”云汀看出太后所惑从旁代为解释。
“哦!”张太后记起来,她凤目中闪过探究之色,“今儿饮品是你做?你直在仁寿宫小厨房灶上帮忙?”“回太后话,奴婢先在浣衣局,后来又去司苑局、宝钞司、惜薪司,两个月前刚刚分到灶上。”晴儿对答如流,态度不卑不亢。
张太后点点头,“这绿豆沙茸百合蜜是你想出来?也是你做?”“是!”晴儿立即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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