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言之切切,“朕是天子,言九鼎!”“那就请咱们这位言九鼎天子赏臣妾处容身之所吧!”若微笑意吟吟,仿佛她跟朱瞻基索要不过是件在手上把玩小玩意儿。
“西暖阁住好好,怎突然又想起要别住处?”朱瞻基低头看着她眼眸,而她则透过他看着不远处风景,神情专注而向往。
“可是又有谁说你?”朱瞻基目中透着探究之色,“朕跟她说过,
。
若微只好起身向太后与皇后告退与朱瞻基前后走出坤宁宫,向前面乾清宫走去,若微心事重重,朱瞻基则停下脚步与她并行,拉起她手怅然说道:“在这后宫之中,所有人都很陌生,都让朕望而生厌,只有你能给朕稍许温暖。”
“皇上,你性子好像变。”若微仰着头看着他。
“是。以前当皇太孙和皇太子时,虽然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也是那样身不由己、无可奈何,但在心中总还是存有丝期盼,总想着以后执掌江山当皇帝自然就能随心所愿。然而现在登在山顶,才知道山顶之上除美景还有悬崖与深涧,稍有不慎即会万劫不复。”朱瞻基握着若微手稍稍有些用力,他顺势将她拉入怀中,“若微,有时候晚上睡不着觉,朕常在想,若是当初你没有入宫,朕没有遇见你,现在日子该是多难熬。”“皇上今天是怎?”若微把头轻倚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心跳只觉得阵心惊。
“看到胡善祥端坐在坤宁宫凤座之上,看到你向她请安行礼,就觉得自己这个皇帝着实无用。”朱瞻基笑,眼中却满是苦涩,“当皇帝之后,才发现掣肘更多。就说眼下修建陵寝之事吧,刚刚派十万工匠,工部尚书吴中又上奏疏说是人手不够,朕到哪里再去给他调来那多人?况且朕实在不愿意向民间征夫。从永乐初年到二十二年,为修建紫禁城和天寿山有多少民夫客死异乡?湖南、山东多处民变,如今‘与民休息之策’刚刚颁布再大量征调民夫,朕这个天子在百姓心中何信之有?”“皇上原来是为此事烦心,若微有法子帮皇上解忧!”若微轻轻摇晃着他手,脸上笑容满溢,“不用征调民夫,们还有助工!”“还有助工?”朱瞻基不信,在她额上轻敲下,“朕知道你是为让朕宽心。”
“去年父皇下旨停宝船出航。这南京海舡厂和江北府卫应该还可再征调旗军十二万,如此加上先前助工总计二十二万,若是再不够,看这工部尚书换人算!”若微言之切切很是笃定。
“南京海舡厂?”语点醒梦中人,朱瞻基大喜过望。
她和他并肩立于太液池畔千秋亭上,对着无限辉煌落日携手而傍,那情景美得如同幅写意山水画儿,往来经过宫女太监看都不免惊讶,眼中满是艳羡与倾慕,只是又不得不低下自己头装着没看见。
“若微,有你相伴,真好!”他说。
“真吗?”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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