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教训得极是,皇上已派成山侯王通、工部尚书黄福为总督负责营建工程,又特命平江伯陈从运粮军中抽出官军五万名,还抽调万名原本在南京修缮城池工匠,诸省另有五万人助工,想来会很快竣工。”若微替朱瞻基回话,不料反而让张太后有些不悦,“想不到贵妃身居后宫对于前朝之事知道得如此清楚?”“这……是儿臣造次,还请母后恕罪。”若微唯有笑而过。
朱瞻基见状立即起身说道:“母后,儿臣前朝还有事,就先行告退。”说罢就向外走去,走至门口朱瞻基停下脚步回头看眼若微,“贵妃不是昨儿夜里受风嚷着头晕吗?既然如此就早些回宫歇着,也省得把病气过给旁人。”这话明里是责暗中却是助若微脱身,对此在座诸人谁不明白?于是时之间心思各异表情也各有不同
闱,礼数及诸多事仪都生疏得很,心中时时惶恐,日后还望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多加庇护,袁姐姐与曹姐姐也要从旁多多提点才是!贫妾先干杯中酒,以此为敬!”此番话说得有理有节十分得体,态度不温不火恰到好处,若微听来心中暗想又是个有心之人。
果然她此语出,朱瞻基目光便投在她身上。
迎着天子目光,她不躲不闪,只是淡淡笑举杯而饮。
“好好好!”坐在上首张太后连着说好几个好字,目光掠过每个人像是安抚又像是在警示:“望你们几人日后好好辅佐皇后,把这宫中事务整治得井井有条,也好让哀家放心。你们用心去做,皇上自然会恩泽分明多加眷顾!”“母后教训得是!”身着凤袍头戴凤冠胡善祥频频点头,她也斟杯酒,出人意料是这杯酒没有敬给皇上更没有敬给太后,而是站起身走过太后与皇上,径直走到若微身旁。
“好妹妹,不管以前姐姐哪里做得不妥让妹妹受委屈,昨日种种皆如过眼云烟。从今以后,你同心同德共同执掌六宫辅佐皇上,好吗?”今日胡善祥在若微眼中是如此陌生,是,当上皇后她更显端庄幽雅,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母仪天下大家风范,此时更是目光如炬,笑容如水,真挚表情让人看莫不动容。
只是稍稍怔之间,若微也举杯相敬:“皇后好意若微惶恐,皇后是天下女子楷模,若微只盼着能跟皇后多多亲近学些贤良淑惠好德行。”言罢,两只由纤纤素手相执酒杯轻撞在起,微微溅起酒波荡漾,随后各自皆是悉数饮尽。
朱瞻基面色沉静默默注视着她们不发语。
场面似乎略显尴尬,太后则把目光投在皇上脸上:“皇上,你父皇陵寝何时可以建成?”“快!”朱瞻基答道。
“快是什时候?如今正值盛夏,你父皇龙体不宜久放,皇上要多多催促才是。”太后语气中透着种难掩焦虑似乎还有隐隐不满。
朱瞻基何其敏慧,立即就听明白,只是他实在不想在这样场合下说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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