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张太后似乎并不急着表态,她把目光突然投向晴儿,凤目圆睁,清声问道:“好俊丫头,只是看着眼生得很,是哪个宫里?”晴儿立即跪下,刚待回话就被朱瞻基抢去,“母后,她是晴儿,就是此次回京路上为朕示警又舍身相救那名女子。”“哦?”张太后扫眼朱瞻基,只见他面色沉静并无半点儿不妥,则又冲晴儿招招手,“过来,让哀家好好看看!”“是!”晴儿跪着向前移两步,稍稍把头抬起。
张太后仔细端详着晴儿,见她眉眼居然与若微有三分相似,心中虽暗暗有些不悦,然而面上却越发和颜悦色起来:“好姑娘,此番你能知大义懂进
去收拾坤宁宫怎又回来?”小善子身子向前伏,脑门儿紧贴着大红地毯,细声细气地回话:“回万岁爷,奴才前去坤宁宫传旨,可是,可是……”“可是什?”朱瞻基面色更沉,“她不搬?”“回万岁爷,胡娘娘倒是没说什,可是慧珠……”小善子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朱瞻基又急又气,从桌上拿起个紫金镇纸狠狠砸在小善子身上:“年纪越大越不会办事,如今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朕养你们有何用?”“万岁爷息怒!”小善子叩头如捣蒜,“慧珠说,当初胡娘娘迁入坤宁宫是奉皇太后懿旨,这如今要迁出恐怕还是得请皇太后下旨。”“什?她真是这说?”朱瞻基腾地从龙椅上坐起来,他面色微红在室内来回踱步,突然疾色道:“她个小小六品宫正就敢驳你这个四品总管?宫规何在?来人,叫李诚带人去把慧珠拿下……”“皇太后驾到!”外面高声唱念。
朱瞻基愣,刚要向外迎接,只见皇太后张妍已经从外面走进来。
“母后金安!”朱瞻基揖首行礼。
“皇太后吉祥!”屋里屋外请安人各自跪地。
“皇儿不必多礼!”张太后面色和煦不见丝毫不悦这倒让朱瞻基微微有些意外,他连忙将张太后让到临窗大炕上,又命人上茶。
身皇太后隆重华服和凤冠妆点,张妍显得格外华美端庄。
“午后骄阳如火,母后怎反倒凤仪如此隆重,不如换轻便常服舒适些!”朱瞻基笑语道。
张太后眼中含笑,环顾四周,像是在看这乾清宫东暖阁里摆设,又像是细细检视每个下人,目光略过龙案上堆积奏折,看似随意地说道:“天气虽热,但礼不能废,就像在这乾清宫龙案之后批阅奏折只能是皇上,再热天,再苦再累,执御笔朱批也只能是皇上。”“瞧母后说,不是朕还能是谁?”朱瞻基似乎并未觉察到张太后话里意思。
“哦?”张太后细细打量着朱瞻基,从头到脚看个仔仔细细,眼中神色意味深远,“皇上还知道祖宗规矩礼法典章?真是难得!看来是宫里下人太闲,传话走样,如此倒是错怪皇上?”“母后此话怎讲?”朱瞻基脸上笑容渐渐退去,只等着太后捅开这层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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