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口气,朱瞻基轻轻拍拍她肩:“你姓什?”她索性撒起娇来,用手指在他膝头写个字。
“吴?”朱瞻基微思忖,“朕为你改个名字,以后你就叫‘雨晴’吧!”“雨晴?”月奴扬起脸痴痴地看着朱瞻基,“无雨则晴,有皇上护佑自然是艳阳高照,那以后皇上叫唤奴家‘晴儿’吧!”“晴儿!”朱瞻基微微点头。
“万岁爷!”门口传来近侍太监小善子高唤。
“叫什,进来回话!”朱瞻基低喝道。
小善子探头探脑进入室内,晴儿立即起身站在朱瞻基身后,然而刚刚暧昧幕还是被他看到。
眸子动不动地望着朱瞻基,“他把带回汉王府,他说要教规矩,教好之后再带去见您。规矩?他规矩就是强迫做他女人。知道,他是想让再也没脸去见您。那天晚上新月如钩,孤星满天,她们便给改名字叫月奴。”朱瞻基怔住,他终于想明白,自己对她那份莫名怜惜正是因为她这双眼睛,因为与若微很像很像,都是明亮而清澈。
只有在细看之下才会发现她们不同,若微是恰似明珠美玉般纯净无瑕灵动之眸,而月奴眼神儿里则满是孤寂和幽怨,冷峭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酸楚和沧桑。
从小客栈里看到她第眼,朱瞻基就知道她是个藏着秘密和故事人,绝不是寻常小家碧玉更不是沦落风尘大家闺秀。
她就像长在山涧边株不知名野草,弱小却并不堪怜,因为她迎风而舞自有番倔强和气度,鲜活生动比宫中所见女子真实而直白。
她想要就那样直接表露在脸上,坚定中又带着飞蛾扑火勇气让人难以拒绝。
小善子“扑通”声跪倒在地。
朱瞻基面色微沉:“叫你
“失身应该去死,可是没有。顺从他,奉迎他,点儿点儿取得他信任。知道他想让干什,也知道如果不做他还会找别人来做同样事情,所以做。”月奴再次把头枕在朱瞻基膝上,声音低缓如同自言自语般,“七年时间,等到。他让守在小客栈去认人。认出你之后给你饭菜里下药,他说那不是毒药,你服下,他可以得到江山,而就会得到你。”这是供词吗?朱瞻基心中暗暗发狠,这是供词,只是这样供词能用来法办叔王吗?“不信,他说话个字也不信。所以给你暗递消息,知道你会信。”月奴直在笑,但是透过那层龙袍,朱瞻基分明感觉到膝头微微有些湿润,凉丝丝珠泪浸入他肌肤。
他恍惚,记忆中曾看过很多女人流泪。
最怕是若微泪水,滴滴晶莹剔透像是颗颗明珠,瞬间在他面前摔个粉碎令他心痛不已。
而这次,她没有在他面前哭,她直在笑,但是她泪却无声无息地浸入他内心。
朱瞻基抬起手,他很想轻抚她发髻,只是隔片刻,这手还是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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