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朱棣猛地瞪大眼睛。
“那种鱼儿是咸宁公主自集市上得不同于御池中玩意儿原本很是耐活,在水中游得好好,怎会窒息呢?奴才擅自做主将香炉中香灰拿去验,太医院院判大人说这里面有味七星草,放在熏香之内两三个时辰以后,这人就会亢奋异常,精尽力疲,最后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地……窒息而亡……”
朱棣哑然,他愣在当场。
如此便不难想明白。
“去,召贤妃来此处问话!”朱棣眼中杀意刚起,随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甚至笑。马云偷偷抬眼看着天子,他疑心自己看错,天子为何在此时还笑得出来?昨天夜里要不是胡■突然叩阁,因为移驾东暖阁,那这屋里死就不是那几条红鲤而是他自己。
恐惧包裹着他,只是他无力挣脱,但愿切如同料想那样,千万别出什岔子。
“什?”天子眉头紧皱,掌重重击在案上。
跪在殿中马云如实回奏:“得到王瑜密报之后,奴才立即在宫中各处布防。昨夜二更以后,禁卫军调动确实异常。而据守城参将回报,昨日早郑王殿下带领府内亲军去南苑打猎,四更时分从东华门进城却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在城门口停歇好会儿,似乎在等旨令,待天色渐明之后才回到王府!”
“为什?为什?”朱棣眼中如同蕴涵着团火,他不愿意相信弑父杀兄谋反篡位之事会真真正正地发生在他身上。前几年权妃之死便透着蹊跷,纪纲与汉王分别私藏兵器与违禁之物,他虽然重罚却并没有往心里去。只是短短几年而已,他老三,郑王朱高燧居然也要谋反吗?
“除王瑜告密,还有其他证据吗?”朱棣强忍着心中怒火从口中艰难地挤出这句话。
这笑容透着凄凉与无奈,没有,bao怒和阴狠,此时他就像个风烛惨年、失意潦倒老人。
“去吧!”
“没有,王瑜只是偷听到黄俨与郑王对话,其他并无实证。昨夜当值禁军指挥使孟贤,还有掌印监王射成也只是与黄俨相交和睦,只是……”马云看着朱棣脸色,就像阴沉天际,冷森森地让人透不过气来。
“只是什?”朱棣吼道,“都算计到朕头上来,你还吞吞吐吐?有什话照直讲来!”
“是!”马云把心横,索性将心中疑虑尽数摊开。
朱棣半眯着眼睛靠在枕上细细思量,他摇摇头,脸上尽是不信之色:“不会,昨儿香里贤妃是加东西,可是那不过是些帮朕宁神香饼,朕以前常常用之都安然无恙,不会!”朱棣意味深远地看眼马云,自从纳喻氏为妃之后,喻氏曾经献过多次香丸、香饼,有熏香用也有口服,那些不过是发情助性让他身体愉悦闺房中小物件,怎可能是谋他性命毒药呢?朱棣不信。
“陛下,今早那缸红鲤奴才已经差人验,是窒息而亡。”马云低垂着头,态度恭敬而言之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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