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父!”郑王朱高燧立即将他迎入内室。
落座之后,郑王迫不及待地问道:“何事须仲父亲自出马?叫小柱子走趟不就好?”
夜访郑王府正是司礼太监黄俨,他摸摸光秃秃下巴,笑而不语。
郑王见他神色古怪,不由得紧张起来,打量着他神色,脸上那意味不明笑在夜色中是如此神
黄俨白他眼:“什话至于如此吞吞吐吐。”
柱子面上渐渐红起来,低下头答着:“说是如今都不让她吹箫,她伴在圣驾身旁,也就是为圣上端个茶、递个水、捶捶背。圣上万事都懒懒,精神是大不济!”
“哦?”黄俨把筷子轻放在桌上,眉头紧皱,“那香饼她用没有?”
柱子怔下,立即明白过来:“说是没敢用,这些天陛下烦躁不安,睡不安稳,只点宁神松香,不敢用别香,怕陛下察觉……”
“今儿护军中可是孟贤当值?”黄俨突然问道。
果却令他大为惊讶,夏原吉家中除皇帝赐钞以外,只有几件布衣瓦器,他虽手握朝中财政大权,却廉洁奉公,清贫如水,生活非常俭朴。此时,朱棣才知道他所言不虚,然而北征消息已然放出去,是万万不能收回。
紧接着,兵部尚书方宾猝死于家中书房,有人说是筹措兵马不利,恐朱棣怪罪而自缢身亡,也有人说是被白莲教圣母冤魂相索而离世,不管如何,他死并没有阻拦朱棣北征决心。
永乐二十年,朱棣第三次亲征漠北(鞑靼),徒劳往返,劳瘁愤恼,病体日益不支,惭悔不听夏原吉忠言,对左右感叹道:夏原吉爱。
回到宫中朱棣仿佛在夜间变得苍老,他居于深宫,连续辍朝数日,除宠妃喻氏,文武百官、太子太孙概不见。
原本只是天子暂时蛰伏与调息,不想却因此引出场大祸来。
“这个……”柱子摇摇头。
“去,去通知孟贤与王射成明日午后在城东泌芳楼相见!”室内烛火昏黄,映得他神情阴柔,看起来冷峭峭十分诡异,谁也参不透他此时心中在想些什,个颠倒乾坤计划在他胸中渐渐明朗起来。
多少年筹谋与等待,终于要付诸行动。
这刻,没有欣喜倒有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去不复返悲凉。
东华门外十王府郑王朱高燧府第内,被夜色掩衬着个瘦小干枯身影如入无人之境,从侧门穿过西苑,直步入朱高燧书房。
紫禁城内太监居所,黄俨住处内。
小太监柱子端着晚膳推门而入,冲着榻上半躺着黄俨轻声喊着:“二叔,用晚膳!”
黄俨“嗯”声,直起身子。柱子将饭菜摆在炕桌上,又将筷子递给黄俨。
“见过她?”黄俨夹口炝炒鳝鱼丝,就着双色米饭,细细地咂着嘴。
“是!”柱子点点头,压低声音回道,“说是陛下最近身子骨大不如从前,可是又硬撑着不请太医。晚上多咳睡不踏实,也不怎……”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