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莫不是气糊涂?”紫烟瞪着双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若微:“她们如此苛刻咱们,您怎还夸起她们来?”
若微冲她招招手:“来,先过来坐下,瞧你急得跟什似!”
“哼,还不是为主子不平吗?”紫烟走过去,也坐在若微榻边。
若微面上却丝毫不见气恼,只笑笑说道:“赞慧珠,自有道理。你们想想,这府中上下几百口子人,吃穿用度,所有开销,就靠殿下俸禄与年节时万岁爷赏赐。皇太孙身份在那儿摆着,咱们府中自不能像其他王府那样弄些赚钱营生,若不精打细算,弄出亏空是小,只怕是又会给殿下惹来麻烦。而府中最大开销,不过吃穿二字。穿还好说,除换季时按例添置新衣,谁若喜欢什,自己去做也不算什
们有主子们斗争,可是丫头们呢,这宫里主子不过就是百十来位,而这宫女可是成千上万,要能在短短几年出头,这心思和手段都远非常人可比!”
番话说若微心凉如水,她悄悄拉过湘汀手:“好姐姐,原以为你就是出类拔萃,什事情都想那周道。没想到,那个慧珠看似憨直,却有如此心机,真让心寒。想,原本姐姐跟着,就是希望能躲过这些争斗算计,怎料到头来还是得面对这些,想想也真是委屈你。”
湘汀摇摇头,忽地笑,她怔怔地看着若微:“主子说哪里话?既然跟定主子,自然事事要为主子考虑周全,就是劳心劳力也不会有半点犹豫。况且,这些年主子如此厚待,说句逾越话,湘汀早就把主子当成亲人!”
“湘汀!”若微心中颇为感动。
正说着话,只见紫烟急匆匆跑上楼来,进门就是满脸不高兴。
“紫烟?”湘汀看她两手空空,不免起疑,“主子雪耳红枣莲子汤呢?”
“什莲子汤?”紫烟气呼呼地站在边,“刚刚去膳房,原本赵婶子都洗好锅、备好料,正要给咱们主子炖呢,你猜怎着?”
若微与湘汀对视之后,都摇摇头。
“哼!”紫烟双手插,满脸激愤,站在房中恨恨说道,“和赵婶子正说着话儿呢,那皇太孙妃殿里苏嬷嬷就进膳房,对管事周公公说,以后咱们府中日三餐食谱都由太子妃身边慧珠定好后再派丫头们传出来。每七日排,膳房就按这食谱备饭,至于汤水和炖品,也并如此,每日只供应种。如果各位侧妃或小主需要另外备餐或者是备炖品,须由周公公记录在案,使多少材料,是谁做,用时多少,都记录,而且还要核定本钱交给膳房。也就是说咱们主子以后想吃什,须格外给膳房交银钱,他们再做,而且还得是他们忙完,不能误正餐,得空再做!你们说说,这叫什事呀?”
湘汀秀眉微蹙,仿佛在细细品着紫烟叙述。而若微唇边浮起丝似有似无笑容:“好个慧珠,果然是个当家理事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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