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这过程,单就说结果。这餐饭吃下来,在府中上下,慧珠立威。而太孙妃呢,以《内训》为名,得制辖您和其她几位侧妃法宝,更让殿下允诺,以后初、十五、逢节都去她殿内就寝。就得与失来说,您和她,谁得,谁失?”湘汀面上风淡云清,仿佛在闲话家常,手中依旧有条不紊地绣着花。
“这个?”若微细细想来,重重掌拍在床榻之上,“惨,惨,临进殿门时候,脑子还是极清醒,知道宴无好宴,如今来个慧珠,肯定要生些事端出来。只是千防万防,她们把戏也看得清清楚楚,只是最后关头,脑子热,就让她得逞……”
“唉!”湘汀帮若微加个靠枕,又递上香茶杯,“要说,还是因为主子心善。那太孙妃,湘汀并不熟悉,可是慧珠……”
“慧珠怎?”若微不明就里,只喃喃低声说着,“想想入宫这几年,咱们与她同在东宫,虽然说不上亲厚,倒也算熟识,更从来没有得罪过她。只知道她在太子妃面前甚得信任,处事有度,驭人极为严谨。难不成她还有什道行?”
湘汀摇摇头:“主子有所不知。湘汀入宫之后,最初就是跟在她身边。她十二岁入宫,不出几年,就当上太子宫宫正,这可是东宫最高女官。别说是太子妃对她宠信,就是那最得宠郭贵嫔,还有太子殿下都对她礼让三分。”说到此处,湘汀叹口气,有些幽怨地望着若微:“宫里历来就是人斗人地方。这主子
该演戏码全部演完,朱瞻基坐在当场,隐忍不发。
袁媚儿与曹雪柔起身,双双告退。
若微见状,心中如同明镜般,也起身行礼,适时离开。瞻基原想与她道回去,可是见她眼神微闪,似乎是在暗示,让自己别跟着,所以只好耐着性子坐在原处,只由她去。
回到迎晖殿,若微吵着困倦,湘汀侍候若微在楼上暖阁里睡下。又回到楼下刚好听到司棋、司音小声地议论今日西花厅内发生事儿,不由心中动,又重返楼上。
见若微似乎还没睡熟,就拿个绣花撑子,坐在她榻前圆凳上,面绣花,面小声说着:“主子,这胡妃可真是厉害。如今她与慧珠,个白脸,个红脸,配合默契,唱和地就把主子和殿下给制住!”
“啊?”若微翻身转向外侧,眼睛盯着湘汀,似乎没明白她在说什。
“主子想想!主子自行请罪,她若是顺水推舟,当真要责罚于你,殿下会答应吗?”湘汀又伸手帮若微向上拉拉锦被。
若微摇摇头:“自然不允!”
“所以,殿下非但不会答应,而且还会认为王妃不够大度贤惠。可是她不但不罚你,反而自轻自贱,默默垂泪,不仅主子看心软,就是殿下看,也只会多有内疚。”
若微点点头:“正是,本来原是想插科打诨搅她局,眼看就成。她又摆出那幅凄风苦雨样子,叫人看心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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