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善祥面上微微发烫,心中暗暗恼恨可又不能当场发作,只得伸手先将她扶起来。胡善祥眼中含泪,不无忧怨地说道:“妹妹何苦羞?合府上下,哪个不知你是殿下心坎上宝,本妃怎可能会罚你?”
不知她是真伤心如此还是刻意做作,此时两滴珠泪来得恰到好处,若微嬉戏,转眼就成嘲讽,而她才是真正无辜又惹人怜悯。
若微心中顿时十分惭愧,伸手拥紧她:“姐姐,是妹妹错,妹妹向您诚心赔礼!”
朱瞻基看在眼里,似乎也是左右为难。
而慧珠与苏嬷嬷又是脸执拗,跪在地上。
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哦?”朱瞻基瞠目结舌,“那嬷嬷是什意思?倒把本王给弄糊涂。”
见此情形,慧珠正色说道:“殿下,这些也不是苏嬷嬷凭空乱说。宫内《内簋要训》中都有明示。各位侧妃、选侍、侍妾如何侍寝、如何接驾、如何承欢,什时辰、事前、事中、事后都有些什规矩,这《要训》中都载明,这些事项,殿下原是不必知晓。不过府内所有女眷都要牢记,都要遵守,如果坏规矩……正如昨儿个夜里孙令仪那般,原本该罚。”
“啊?”若微心里阵惊呼,闹半天,这场大戏,到最后才唱到点子上。竟是因为昨儿夜里,瞻基陪着自己看烟火又弄曲谈心招她们不乐意……唉,早说呀,真是累人。
心里虽然如此想,可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若微秀眉微扬,立即起身扑通跪在地上,冲着胡善祥就是三拜。
“请殿下做主,明示诸位主子,日后遵从《内训》,遵规守矩!”慧珠再次谏言。
朱瞻基叹口气,终于点头应允。
袁媚儿与曹雪柔匆匆对视眼,心中各有打算。
朱瞻基脸刷地下就沉下来,胡善祥也大感意外:“妹妹这是何意?”
若微低着头:“娘娘,若微错。昨儿应该劝殿下到宜和殿来与娘娘和鸾。既是错,便认打认罚。只是这寒冬腊月,若是罚挨板子。皮肉开花不易长好。娘娘向为人大度,能否先记着,等挨到开春,再罚不迟!”
她说得派诚恳,听起来却似小孩撒娇般。
袁媚儿最是直爽,扑哧声笑起来。
就是曹雪柔也低着头掩面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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