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这晚,别扰大家!”若微看到不远处琴桌,缓缓走过去,手指轻触琴弦,刚想要弹上曲缓解下心绪,就见紫烟从外面手执宫灯走进来,特意将灯烛放在琴桌边上。
若微笑:“摸着黑也是能弹!”
“主子,还是别弹!”湘汀拿起件轻裘披风为若微披上。
“为何?难得主子今天有兴致,为何不弹?”紫烟有些不明白。
“主子,自您入府之后,连几天殿下都留宿在此,天天吃住都在块。这府中上下早有议论。有说主子得宠,也有说太孙妃大度。如今殿下刚刚去宜和殿住晚,您就抚琴弄曲,怕明儿个会有多嘴奴才乱嚼舌头,说主子气量小!”湘汀缓缓说来,若微听觉得这话似乎有理,可是越如此就越觉得烦闷。
笑容,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上有太孙妃胡善祥,位分在那儿压着,如今又圆房,是正牌主子,现在想都不要想去与她争位。而下面又有袁媚儿和孙若微。在殿下心中,孙若微无疑是抢尽先机,不说容貌德行,就说这八岁入宫与殿下在起十年情分,就不是旁人能比。况且看今天在金殿上样子,就是在万岁爷面前也是有脸。那袁媚儿呢,原本这三年她们在起是无话不说,无论宫里宫外哪儿消息,她都唧唧喳喳地跑来告诉自己,直爽而娇憨,心里想什,眼望去全知道。
可是最近曹雪柔才发现,她是外表憨直、内里藏*。表面上把孙若微骂得文不值,又替太孙妃打抱不平,可是私下里往迎晖殿跑得最勤。
曹雪柔心里明白,她此举明着是拉拢孙若微,实则是借机多接近殿下,并且在殿下心中认为她与若微情义深厚,因此连带着对她也会青睐有加。
“哼,想得美。”
曹雪柔翻个身,锦素帮她拉好锦被。
紫烟在边上听,也不由气闷:“谁爱说就让她们说去。这府里以殿下为尊,有殿下宠着咱们主子,咱们怕谁!”
“紫烟!”湘汀用手戳着紫烟额头,“如今年纪长,人怎反而倒糊涂。这府里是殿下为尊,可是府外面呢?太子宫、乾清宫,上面有好几层主子盯着呢!下人们乱嚼舌头无所谓,可是如果传到宫里,传到太子妃面前、圣上面前,又该如何?咱们主子刚回来,切都要小心行事。今儿面圣回来,殿下就去宜和殿,不明摆着
今夜,睡不着人肯定不少,但自己不会,曹雪柔唇边微微带笑,摆个舒服姿势,渐渐睡去。
迎晖殿内,若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成眠。
枕边仿佛还是瞻基留下味道,可是这手轻轻触,才发现已是空空如也,那感觉像极三年前在静雅轩,那夜之后,他也是悄悄离开,此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若微这时才体会到深宫之中,为何会有那多怨妇。
想来无趣得很,她索性坐起身。刚要下地,外屋守夜湘汀就走进来:“主子,睡不着?去沏杯安神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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