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用手轻抚着画筒,仿佛挣扎良久,才将画筒放入书案边上青花瓷缸中,那里面有许许多多相似画筒。
他站起身,走到西墙下琴案前,轻轻拨弄琴弦,只两三声响过,他又疾
她此语出,许彬剑眉高挑,乌瞳中立时透出七分邪气。这是怎样眼神,只淡淡地扫而过,那股勾魂摄魄霸气就冷峭峭地射出来,如同利箭般。
羽娘好端端地却被吓到,身子轻颤,低垂眼帘呢喃着:“羽娘多言!”
“好,你也累,下去休息吧!”仿佛只是瞬间,许彬又恢复常态。
他不再说话。
羽娘站起身,缓缓走到门口,回眸凝视着他背影:“那明日还去吗?”
凉药。她医术尚浅,治些寻常病症或许可以,而这等害人之法她未必懂得如何应对。若不早早为她调理,日子久怕要贻误。”
羽娘静静地注视着他,两人咫尺相隔,近得都可以听到彼此心跳,当他提到她时候,唇边微微含笑,眼中是说不出温柔,往日清冷与阴郁之色全然不见,羽娘突然觉得,如果和她在起,能让他如此快活,就是以自己命去换,仿佛也是值。
“她真是有些奇怪,被贬出宫,在荒山道观中修行,却还能自在怡然,弄出这多新花样来,看她气色似乎比之前在宫中时候还要好上许多!”羽娘声音里带着愉悦,将若微在栖霞山上引水设渠,在三元观外开设药庐替人诊病事情娓娓道来。
许彬沉浸在她描绘情境中,极为安静,从始至终他只是认真地倾听,从不插话也不打断,而唇边笑容则渐渐扩散开来。
“既然如此牵挂着她,不如公子直接去见她如何?”羽娘心中实在有些不忍,因为他面上神情,是这十年间从未有过快活,羽娘不忍片刻之后,这样神情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烛影中,他仿佛微微点点头。
羽娘恭敬地答着:“那明儿派白■去吧!”
他仿若未闻。
而她则知道,他是应。
于是悄然退出去,又将房门带好。
是啊,直接去见她?
许彬摇摇头:“她现在身份比之前在宫中时更加尴尬,而且暗中还有锦衣卫人盯着,怎能因为己之私,让她惹祸上身?况且,现在你和白■、绿腰扮成病患常常去看她,自可放心!”
“公子是放心!可是苦们,装作老妪病妇,弄得脏兮兮丑巴巴,还要给自己变着法子编些病症!”羽娘啧道,“这连去几日,山上很是太平,公子还担心什?”
许彬神色稍暗:“也说不清,只觉得心神不宁,仿佛要有什事情发生,况且她这次出宫原本就有几分蹊跷,怕是老头子又有些什阴谋,所以还是要多加防备!”
羽娘神色凛:“早就说,咱们可先拿皇太孙下手,先除他心肝,再取汉王、郑王和太子之命,让他断子绝孙,那老东西定会气得血吐龙床,命呜呼,何须等再等,贻误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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