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妍知道,若微喜欢绿色,常常以身绿衣白裙在东宫内各个角落闪过,如新荷照水,袅娜而蔓妙,仿佛微风过处,就散出缕缕清香。
后来还是因为自己随意句戏言,才换服色。
那是在去年家宴上,自己曾对她说过:“虽然你爱绿色,可是总穿同样服色衣裳,外人还道是东宫亏待你,不给你做新衣!”
从此以后,若微衣服变换颜色和款式,张妍心道,这个孩子看似天真淳朴,其实心思缜密,远远超乎她年纪。
以她幼年入宫,不奴不主尴尬身份,上上下下得到那多赞赏和美名,就不是常人能做到,想到此,不免也心生可惜。
宇间那抹若隐若现淡淡愁丝,为其更添妩媚。这就是若微吧!胡善祥暗暗吃惊,比起三年前,她出落得更加水灵脱俗,想到这样她,居然要面对今后那般命运,胡善祥不由心生悲泣。
若微带着湘汀款款走来,她满腹心事,自然不会理会路上宫装女子,而湘汀眼尖,在身后轻轻拽拽她袖子:“姑娘,那位就是胡善祥。”
语惊醒梦中人,若微停下步子,远远地凝望着对面伊人,不看她衣衫与装扮,单单对上她眼眸,若微定定地望着,唇边笑容隐隐,有些意味不明,仿佛过半盏茶时间,她才收回思绪,缓缓前行,行至胡善祥跟前时,她站住。
嘴角含笑,面带忧思;眼波流转,倾国倾城。胡善祥看,感觉种动人心魄美丽在她身上流淌,而那张清丽绝尘脸上始终带着抹微笑,仿佛像把出鞘利箭,直直地刺入自己心房。
胡善祥仿佛慌,她下意识地挺直腰肢,这样自己足足比对面她高半头,仿佛只有如此,她才有力量和她对峙。
微微踌躇之后,她才开口:“如今反倒是生分,不差人喊你,你连本宫这大殿都不入?”
若微仰起脸,眼中蒙着层水雾,而唇边仍努力挤出丝笑容:“若微怕给娘娘添
“恭喜!”她笑,“如此,也不枉你当初巧谋与壮举!”
语言毕,她侧身而过,跟在后面湘汀,此时也忘记所谓规矩,跟在她主人后面,没有给这位皇太孙妃行礼,便走过去。
“太无礼,看她还能张狂到几时?”站在胡善祥身后苏嬷嬷啐口,有些愤然地说道。
胡善祥什话也没说,侍女们都只道她是好性子,只是落雪眼尖,分明看到她袖口中紧紧攥着绣拳。落雪心中黯然,不由回转过身,看眼若微那个俏丽紫色身影,为她,也为宫中无数还未及盛开就不得不早早凋零花蕾,只觉得浑身上下有些瑟瑟发冷,都说春寒才是最浸人肌骨,原来真是极有道理。缩身子,跟在胡善祥身后,返回隆庆宫。
太子妃这次见若微,是在东宫正殿,坐在高高宝座之上,俯视着殿中悄然而立女孩儿。袭紫衣,风姿飘然卓绝,就像朵清雅菡苕,淡雅而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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