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宗憨憨笑,以手挠头:“能去哪儿呢?这小小邹平你都走遍。”
若微伸出手在继宗头上敲下:“真是,不早早想好,时间何其宝贵,现在好不容易溜出来,却又不知去哪儿,真是恼人!”
张粉面似怒非怒,灵动眼睛转眸闪烁,忽然有主意:“算,今天时候尚早,咱们先去云门山看云窟,然后回来时去徐家铺子吃油炸螺丝糕。”她边说着,边双手拍掌,为自己建议雀跃不已,继宗见她如此开心,也甚是高兴,连连附和道:“好,走吧!”
注:
太子妃张妍,父张麒,永城人,为兵马副指挥。
,弦音骤起,时间清澈明亮曲子传至院内各个角落,在屋内正在逗弄幼子继明素素与孙敬之相视笑。敬之说道:“看,你女儿究竟是青出于蓝,当初你急得什似,就怕她失忆之后忘却切,如今在看来,比过去不知强多少?”
素素以帕掩唇而笑:“是呀,若微经此劫,如同变个人,你说她忘记幼时事情,切从头来过,可是诗词典章、琴棋歌赋,不足两年,全部拾起,比之过去更强许多,只是美中不足……”素素微微顿,终是有些遗憾。
“你是说女红针织?”孙敬之扬柳眉,微微笑道,“那是若微无心在此,否则以她聪慧,怎会被小小银针难到?针灸与药理都学得那入迷,不畏其苦,亲尝百草,这些不比绣花更难?”
素素似啧非啧,有意怪道:“都是你惯,偏说女儿大难不死,切由她,若是你狠下心,铁着脸命她学,看她敢不从!”
“呵呵,又是不是?”孙敬之从素素手中接过继明,求子得子,老天何其厚待自己,看来玉皇庙果真灵验,上次敬香许愿回来以后,不仅女儿得以转危为安,又给自己送来位公子,过些日子真应该带着家人再去还愿才是。
其兄昶于永乐年间封为锦衣卫指挥使,有战功,为成祖喜。
次兄升,成祖起兵起,以舍人守北京有功,授千户,历官府军卫指挥佥事。
刚想开口,只听素素对身边丫头吩咐着:“去把这碗冰糖莲子羹给小姐端过去。”说罢冲着孙敬之无可奈何地笑道,“瞧,刚弹会儿,又停手,她呀,要是能专心点,这造诣早就该超过!”
孙敬之笑而不语,不多时只见丫头端着羹汤又返回屋内:“回少奶奶,小姐不在院里,也不在房中。”
“什?”夫妻二人均是惊,素素不由变色:“这丫头,可是又偷跑出去?”
“去,去前院看看继宗在不在?”孙敬之心中有数,依女儿性情,让她在这样大好春日靠弹奏琵琶或是临帖打发时光,那简直是种折磨,此时定是拉着继宗出去玩。
孙府后门,十三岁继宗与八岁若微,悄悄溜出门来。若微手抚胸口:“谢天谢地,没被发现,继宗,们今儿去哪儿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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