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盯着东珠
眼眸，他
字句：“你想
怎
做？”
东珠微微声轻叹：“？想你废
她，杀她，你能吗？”
康熙紧绷着情绪，没有应答。
东珠唇边似乎浮起丝笑意：“面是生养之恩，面是养育之情，对皇上来说确难以决断，但这杀母之仇，却是不共戴天！就算皇上有意回护包庇，可人之大伦、孔孟之道，稍有不慎，便会淹没于天下人口诛笔伐。皇上，你说是吗？”
康熙抑制住自己想要钳制东珠脖颈冲动，这样东珠让他陌生，更让他害怕，但他却只能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
之局，幕后之人是东珠。
而东珠想要结果，他也知道。
于是，他决定直接面对。
承乾宫中，除册封那日穿片刻，便就撂下皇后全套大礼服，此时正端端正正穿在东珠身上，华服在身，头顶凤冠，风华绝代，却是脸平静。
“没错，是故意，自进入冷宫，遇到瑞嬷嬷，便知道切，但是不敢相信。直到贵太妃临行前，去咸安宫送她，从她那里拿到这个。”东珠拿出贵太妃娜木钟离世前交给她小木盒子递给康熙。
他甚至点点头：“皇后说得没错，春秋典籍中就提到过‘子不复仇，非子也’，皇上是天下人典范，若是不报杀母之仇，天下人必反，民心必失！”
东珠面上笑意更浓，虽然她明知这样折磨面前这个人是不对，但是她还是从中得到种快感，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委屈、怨恨、伤感，终于能在这瞬间能到释放。这是她用青春年华和原本自由自在生活换来，所以，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不对。
于是，她继续施压：“皇上虽是满人，但精通汉学，最是明理通达，你之间索性说句肺腑之言，今日大清虽说是满人天下，可还是汉人居多。汉人从小就受儒家思想教诲，讲究孝道，所以，你虽是皇上，也要以仁孝治天下。这件事情若是不给个说法就想蒙混过去，怕是天下读书人也要闹起来。”
康熙心和面色起沉下去，这些扎人话从东珠嘴里说出来，让他觉得异常难堪与痛心。
康熙接过来，缓缓打开，看到里面东西目光明显滞，仿佛是片刻挣扎之后，才将东西取出，随即展开仔细看起来。
而后，便是面色如墨，什都没说，只静静地注视着东珠。
“跟皇上样，看到这些，由此知道三朝以来，有很多人都死在阻挡她前行路上。那些人，在皇上眼中或许无足轻重，也不会因此有半分心痛。比如，太宗八阿哥和宸妃，比如先帝四阿哥和董鄂妃，再比如玛嬷他们死得都很冤，但也是为皇上今日居上位所必须被舍弃。所以，在你们眼中，那不是罪，而是功。可是这次，唯独这次，是能让你痛。所以，很想看看，你终究会怎做。”
东珠态度极为平静，没有悲愤，亦没有怨怼。
孰料，康熙比东珠还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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