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曲音来得太及时,再次对上天子龙目,遏必隆慌乱内心已然定下来。“娘娘没有回府,奴才对此无所知。娘娘自从入宫那天起,就是皇家人,对于奴才来说,娘娘就是主子。娘娘不见,奴才自是心焦如焚,但是接下来如何追查,如何处置,全听皇上和太皇太后旨意。奴才及奴才家人没有半分意见!”
“很好。如果她没有回来,那不管她在哪里?朕都要找
时候也由不得朕。这次,朕也不知道是谁让她受委屈,就这样跑出宫来……还请阿布哈帮忙通融,让朕见见她,当面问个明白。”
这次,完全超出遏必隆想象,他毫无掩饰地怔愣在那里,张着嘴但是半天没有吐出半个字。
“还请阿布哈体谅,这件事情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那里朕还瞒着,只想赶紧将昭妃接回去。否则,阿布哈是知道,后宫有后宫规矩,执掌后宫是皇后,朕虽味想维护昭妃,奈何有时也是身不由己。”康熙话软中带硬,听起来中情中理,没有半点可以相驳。
饶是细雨微风无比清爽天气,遏必隆也吓出身冷汗,两层袍子都紧紧贴在身上,像块又硬又厚铠甲将他整个包起来,让他动惮不得又难受得要死。“奴才万死。奴才实在不知道昭妃娘娘出宫事情!敢问皇上,这是何时事儿?奴才和奴才家里真是点儿都不清楚!”
“哦?”康熙见他惊愕间已然没往日谨慎与温和,知道这份惊惶绝不是装出来,略为思索着才缓缓答道,“昨儿早昭妃特意跟朕讨个恩旨许她回府探望。原本这是不合规矩,可是朕念在长公主过世昭妃神伤悲痛,而你也告假在家,所以想着她若能回来,你们府上或许可以减些伤感故才准。哪承想,入夜宫门上锁,她还未回来。所以今儿听政歇,朕就赶来。”
遏必隆仿如被雷劈般,完全惊呆。他将皇上所说话细细理遍,发现这里面有很多疑点。“皇上,娘娘出宫,想必身边定有跟着人……皇上没叫他们来问问?”
玛嬷说得不错,四辅臣没有个是白给,在这样情形下遏必隆脑子倒是极清醒。康熙回道:“你是知道,这阵子昭妃回来得勤,原是已经让六宫侧目,就连议政王大臣会议和内务府那边都有人说三道四,所以这次是微服,只是阿敦衙门人跟着,谁承想,连同跟着人竟也并消失。”
“皇上。”遏必隆此时心乱如麻,他马上联想到额娘之死,接着又想到那枚钢针,难道……东珠现在是生是死?就算是生恐怕也是在极大危险当中。
突然,耳畔忽地传来阵有如泉水叮咚妙音。
婉转清丽琴声仿佛从天际边袅袅地飘来,就像那浸润在花朵与柳枝间细雨般,柔柔,密密,空灵而又悠扬。这突如其来曲子将眼前万物化为虚幻,包括缠绕在心头那些杂乱无章惊恐思绪也点点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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